條路上,抬手理一下被風吹在臉上的頭髮,反正也不知道她看到什麼了,只是見她望著寬闊的田地,就在點頭。
“你們的田裡,種的是什麼菜?”柳書記走到田邊,看著一片綠油油,回頭就朝著楊楚生問。
楊楚生“咯”一下,差點笑。生活在濱海地區,卻不知道這種菜是什麼菜,這柳書記原來是真正的五穀不分。這傢伙也撓著頭,挺不好意思地說“柳書記,我也不知道。”
這什麼話?所有人都往這傢伙瞧,就是柳書記也朝著他瞧。一個大隊書記,不知道一大片田裡種的是什麼菜,這不合理嘛。
“柳書記,我這書記只抓組織,不抓生產。”楊楚生又笑著說。
老天爺啊!剛才瞧著楊楚生的目光是有點驚訝,現在卻變成驚駭,這些人沒有一個白痴,這話明明就是衝撞上柳書記了。
楊楚生就是衝撞上了,這不是你柳書記說過的嘛,而且書記只抓組織,也合情理吧。按照真正的分工來說,書記就是抓組織的,但因為這是一哥,所以什麼事都是一哥說了算,就連生產也一樣。嚴格說起來,這書記抓生產,其中就有不合理的成份。
親孃的,楊楚生的眼睛趕緊轉開,可能是柳書記聽到他的話,呼吸有變化了吧?縣委書記前面的起伏,他膽子小,不敢看,看多兩眼恐怕會犯嚴重的錯誤。
柳書記能信楊楚生也不懂嗎?她要信,也不配當縣委書記。幾下深呼吸過後,她也有感覺,怪不得縣委辦公室,有人先向她介紹這個小知青是如何的拽,確實拽,而且拽得還有道理。
楊楚生就是不懂,縣委書記能不懂,他就能不懂。跟柳書記對了一下眼,也讓這個柳書記有感覺,這傢伙的眼睛裡,神情相當平靜。
這樣的歲數,一對雙眼皮還這樣美,楊楚生這樣在想,眼睛卻往一邊移。他跟她對眼睛幹嘛,這雙眼睛要是能含著三分笑,完全就能勾人。
還是羅書記說了“柳書記,這些是醃製鹹菜用的。”
這柳書記終於明白了,鹹菜她可是經常吃,點點頭,又往田頭水溝的裡邊走。總之來到田裡,總不能只瞄一眼就走,最少得看多幾眼,然後有什麼指示。就算她來的不是時候,田裡沒有水稻,但也要作出點指示。
楊楚生就不需要跟在柳書記身邊了,別的幹部特別識趣,想跟在柳書記身邊,還得按職務大小排。她的左邊是縣委辦公室主任,右邊是羅書記,他算什麼,一個農辦主任和大隊書記,擠那麼靠前幹嘛。就站在路邊,聽著水溝那邊的羅書記在小聲介紹。
“我聽說吧,你們紅山公社,已經實行了聯產承包,這是一種錯誤的做法。”柳書記這話,是在批評羅書記。
羅書記的嘴巴咧一下,回頭看一下楊楚生,幾乎想破口大罵。紅山公社其他大隊,就是學著這個小知青的,現在好,農民佩服這個小知青,各大隊的幹部都跟他關係特別好,現在挨批的卻是他。
路邊的大隊幹部們,都眨著眼睛在看楊楚生,這新書記一來,好像天就要變似的。
楊楚生嘴角卻露出笑,現在整個公社都這樣,也就是這個秋收過後,全公社的農民,吃飯的問題才算是全部走向溫飽。群眾性的,就看你柳書記有什麼辦法,讓社員們又同意過上以前那種吃不飽的日子。
“柳書記,小心點,這邊的田埂比較窄。”左邊的縣委辦公室主任,看柳書記還雙手插著腰,腳步往羅書記那邊移,急忙提醒他幾句。
“要抓緊,菜收完了,田地要儘快翻好,做到不影響明年春耕。”柳書記終於來個指示。
羅書記一邊點頭,一邊“是是是!”
楊楚生卻真想笑,這種指示誰都會說。
“哎哎哎!”突然,這柳書記一邊叫,一邊雙手亂舞,略為豐滿的腰往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