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不是”的嗎?
韓西雲果然也誤會了,朝她瞥去曖昧一眼,拍了拍白初一的肩膀,附在他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的臉居然泛起一絲難得的微紅,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件東西塞進韓西雲手裡,不讓她再多說話。
馬荊棘看得很清楚,他拿出來的是蘇香的手機,上頭還掛著一串日韓帥哥的大頭照。
韓西雲也不羅嗦,開啟巨大的行李箱就往外拿東西。馬荊棘以為會看到水晶球鐵八卦什麼的,結果她只是取出一張小巧的古琴和一隻香爐,更奇怪的是,那把琴上沒有弦。
韓西雲抱著東西,徑自在房間裡找了塊空地,將琴放在身前,又從一隻大木匣中撿出幾塊黑色的香料點燃,這才盤膝坐下,看著白初一道:“我要開始了,白白,你知道規矩吧?”
他點點頭:“我們不會打擾你。”
馬荊棘見她把蘇香的手機放置在琴上,隨後覆上手掌,不知道默唸了什麼咒語,片刻之後,琴中竟然生出無數細小的枝椏,像一隻只小手,拉住那支銀白色的手機,頃刻間沒入了黑灰色的琴身。
韓西雲那雙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按在空無一物的琴身上,纖長的指下竟慢慢的浮現出一根根金色的琴絃,若有若無間,伴著沉鬱的香氣,指尖輕拂,彷彿在輕攏慢捻,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這時候,這個風風火火的朋克女郎才有一點像是巫師的樣子,叫人忍不住為之屏息凝神。
馬荊棘等了一會兒,知道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於是轉過頭輕聲道:“你怎麼會有蘇香的手機?”
白初一道:“我臨走前去了你們學校,讓小碎去蘇香宿舍裡拿的。”
拿?是偷吧……她眨了眨眼,不由問道:“那小碎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說起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喜歡抱著甜食的小姑娘了。
“她快要成年了,最近要回族裡準備成年禮的事,還要相親,很忙……這很好笑嗎?”他不解的望著她,回想了一下,卻完全不知道方才那句話裡的笑點究竟在哪裡。
“相親……啊哈哈哈……她這麼小,居然要結婚,哈哈哈……”馬荊棘想象著那隻驕傲的小芭比穿上新娘裝的樣子,實在是忍俊不禁。
白初一淡淡道:“小碎已經五十歲了。”
馬荊棘的笑容僵在臉上,半晌,才輕輕嘆道:“我都忘了,她是妖怪啊。妖怪的婚禮……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呢,真想去看看,可惜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大概都已經有小小碎了吧?”
她說完,難得的沉默下來,望著韓西雲身側的嫋嫋香菸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白初一,剛剛韓姐姐說的話,你為什麼不反駁?”
他沉默片刻,答道:“如果否認,她知道不是熟人,一定會額外收費。”
她正端起杯子喝水,聽到這話,“噗”的一下噴了出來,白初一忙拿了紙巾堵在她嘴上,不滿道:“你小心一點。打擾到她的話,結果就不準了。”
她按著紙巾,眼神憂憤的看著他,默默控訴卻無果——好吧,這其實是很典型的白初一式回答,她早該料到了……擦了擦嘴,她又問:“那她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白初一這回卻不那麼坦率,眼神躲閃:“沒什麼。”
見他這樣,她更有興趣了,湊過去追問:“什麼話嘛?說出來聽聽。”
他轉開頭:“說了沒什麼。”
她哼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敢說的?”
他輕輕吸了口氣,倏然轉過頭來:“她說如果我能幫她另外開一間房她就把這間讓給我們,並且……浴室裡有……”
“……”
她突然明白了他要說什麼,臉上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