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運食品’負責人巴維特!是你下令抓的吧!”狄忠群說得很直接。
“我是下令抓人,咋了?你是在命令我放人,還是過來跟我商量的!”風與行臉色很平靜,說話不急不慢。
“你怎麼理解都可以,我是奉市局的命令跟你要人的,請風書記給予配合!”狄忠群還是一副‘欽差大臣’的派頭。
“我要是不配合你放人,會怎麼樣?”風與行似笑非笑地說道。
副書記牛運望總算看到風與行性行最真實的一面,就是有仇不帶隔夜,現炒現賣;雖然這個狄忠群素質不高,但好歹是代表上面來的,他一點面子也不給。
“看樣子,是往相互下不來臺的方向發展啊!”牛運望心裡嘆氣道。
“這是上級的指示,你不放得放!”狄忠群也是硬槓,似乎沒想之後的後果。
“門口在那!請你出去!”風與行的臉就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方才還一臉笑眯眯,倏地一變,就一臉冰霜,“別在我這裡拿雞毛當令箭!還有,我友情提示你一下,你膽敢插手縣警察局辦理巴維特的案子,我就敢把你往省紀委裡送,別說這不先打招呼!”
辦公室一下子像死寂般地安靜,空間如同被突然封鎖了一般,空氣似乎在停滯;這突如其來、無法預料的變化,讓一邊的牛運望都感覺到呼吸的困難!
狄忠群一下子也發懵了,風與行這態度,大大地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以他的固定的思維,下面的縣,或多或少,給市裡點面子,可風與行不是拒絕這麼簡單,就是妥妥的打臉。
狄忠群感覺到這是一個巨大的侮辱,臉色鐵青,有一種拔槍衝動的傾向。
狄忠群的內心深處感受到了一股無法言喻的侮辱。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彷彿是被烈火焚燒過一樣,鐵青色的臉上充滿了憤怒。
這種衝動的邊緣,他幾乎能感到血液在血管中沸騰,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頭野獸終於找到了釋放自己的出口。
牛運望看到如此僵硬的局面,便出來打哈,“忠群同志,你回頭跟你的領導交流一下,再過來商量這件事情,或者讓你的上級給志行同志來個電話!大家都是在為老百姓辦事,別弄得這麼尷尬!”
“告辭!”狄忠群帶著一副陰冷表情的臉,離開風與行的辦公室。
“好走!不送”。。。
“與行同志,別跟這沒素質的人計較。”牛運望打哈哈地說道,“這個巴維特在省城有關係咱們就不用說了,在昔雲市,跟副市長鞏勇厲關係非同尋常。。。”
“我管他跟什麼人有什麼關係,在我的地盤上犯事,天王老子來,我也不可能讓他跳出法外之地!”風與行語氣冰冷地說道。
“這天是破了!”牛運望嘆著氣離開了。
風與行的做法是對的,他過來的目的,也就是提醒一下風與行,希望風與行手段沒那麼激烈了,可風與行的行事風格,他總算是領教了,就是一杆捅到底。
俗話說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況且,縣警察局長抓了巴維特以後,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件事上;
市刑偵隊副隊長闖縣書記辦公室向風與行要人,被風與行趕出辦公室的訊息,被常明縣和昔雲市瘋傳。
不用猜測,誰都知道,巴維特被抓,肯定是風與行下的命令;警察局要是想抓巴維特,早就抓了,不用等到現在。
巴維特在常明縣的日子裡,可謂是囂張至極,他那些年裡肆意妄為,無法無天。為何這片土地上竟然沒有一人敢去懲處他,難道真是因為他太過狡猾?
非也,只不過是因為在他的背後,有著一層層的保護傘,使得他肆無忌憚,無所畏懼。
這些年,那一層層的保護傘,則成為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