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灰,你眼花了吧?”一抹帶著嘲笑的聲音從詞水秋的口中發出,讓我有點惱怒,不會是幻覺也絕不是我看花了眼,是真的,我看見的感覺到的都是真的,可是……我沒法證明,甚至不敢去說這一切的匪夷所思。
我昏昏沉沉的回到家,想起在醫藥室碰見的詞水秋,他的表演似乎沒有一絲的破綻,那些血是誰的?刺恩在哪?戴娜安在哪?彷彿突然捲入一個黑色的漩渦,什麼都看不見。
見到戴娜安的時候,是晚上了,我坐在房間內偌大的落地窗前把玩著我養的那隻倉鼠,戴娜安就是在那個時候進來了,依舊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少爺,時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
“告訴我。”我站起來淡淡的轉過身,目光凌厲的盯住她:“你今天放學後去哪了?”
戴娜安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嘴唇微微的泛白,眼神空洞悠遠,似幽靈一般。
半響,她沒有說話,我靜靜的站在她面前等待她的回答,是需要編織很久的謊言嗎?來足以讓我去信?
“我去醫藥室了。”戴娜安淡淡的說。
我感覺我的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我按下所有的情緒,扯著嘴角淺笑著說:“去幹嗎了?”
“找林銳刺恩。”戴娜安空洞的回答,彷彿我在盤問她,也對,我現在是在盤問她。
“他人了?”我的聲音平靜的似乎不像自己的聲音。
“在房間。”
我沒有再說話,繞過戴娜安快步朝門外走去,一雙手在身後緊緊的拉住了我,我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她,戴娜安深深的低著頭,第一次我看見了她臉上那種不安的神情,她說。
“少爺,千萬不要接近詞水秋。”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不斷回憶起在醫藥室見到的詞水秋,看見他一瞬間蒼白的臉。
夜晚,窗外顯得蒼白殘缺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亦遠亦近,樓梯口的血跡,濃烈的腥味,異常刺鼻。
刺鼻?對,就是這種氣味,我猛的從床上翻身坐起來,才發現那個氣味異常濃烈,為什麼我以前沒發現?我躡手躡腳的下床,開啟門,看見戴娜安的房間內幽幽的燈光透了出來,現在已經深夜了,她還在幹什麼我從來沒有這麼好奇過戴娜安的事情,但卻在這一刻讓我無法安心。
我慢慢走近戴娜安的房間,眼睛突然透過門看見了房間內的戴娜安,還有……林銳刺恩。
我震驚的張大眼睛,我……居然可以透過門看見裡面的東西?
發不出任何聲音,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從小到大一直覺得溫柔善良的哥哥臉上出現了那種詭異的神情,身上一件黑色遮身的大斗篷嘴角鮮紅襯得他猶如嗜血的魔鬼一般,他輕佻著眼神,左手勾起戴娜安的下巴慢慢的湊近她。
他的唇淡淡的印在她的唇上,我彷彿就站在他們的面前而他們卻感覺不到我一般,所有的語言都失掉了,我倉皇的轉過身覺得自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睡在床上,幻想自己剛才看的一切都是在做夢,醒來之後,一切都恢復正常,一定的,肯定是我眼花了,出現的幻覺,一定是……
我開啟自己的房間呆愣在原地,戴娜安站在我的房間裡一張被月亮襯得慘白的臉,她問我 “少爺,你去哪了?”我感覺我頭皮發麻,四肢發軟,臉上的肌肉都開始不住的抽動,太陽穴突突的在跳。
“你不是在你的房間嗎?”我哽出一句話,感覺我的聲音都變了。
“我剛從房間過來看你,發現你不在房間裡。”戴娜安說。
冷汗直直的冒了一身,我感覺我頭上的汗順著臉慢慢的滑了下來,她說,她從房間過來看我?我就在走廊上,她沒看見我?我看見她房間的戴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