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錯人了。”許少初只是失去了一小部分記憶,不是呆子,他不至於相信自己會是他們的族人。
“可是你的武功證明了,你會使用我們長老們才會被授予的心法。”
心法?許少初立刻聯想到黑衣人的突襲,似乎當時為了突圍,他的確有下意識的挽了一個劍花,如同觀音廟對付飛焰的那一次。他其實也不明白當時雲響那些話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就覺得可以理解為心法,並且稍一嘗試就如魚得水,這很難解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見了我們的大祭司,你就會明白了。”
“他們怎麼樣了?”許少初想到了一同進入沼澤的兩人。
“我們之所以把你一個人引過來,就是不願傷及無辜。他們進不來這裡,我們就不會去傷害他們。”說著,阿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少初略一沉思,便提劍走了上去。
“好。”
阿彥帶著許少初向村子的中心走去,巫族的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佇立遠視,本是滿面愁容的他們眼中竟然騰起了喜悅之情。
說來,許少初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裡愁雲滿布,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籠罩著整個村莊,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很快,這個問題就得到了回答。
大祭司所在的是一幢臨水而建的水閣,下面的小河幾乎貫通了整個村莊,村莊就是圍繞著這條河流生活的。
水閣的二樓擺著一張圓桌,有三個人圍坐在那裡。見到阿彥進來後,交換了一下視線,有些激動得看著他帶來的人,然後點了點頭。
於是,阿彥帶著人走上了三樓。
三樓是一個黑暗的空間,四周懸掛著沉重的帷幔,阻斷了外面的一切光線。只在入口處點了兩盞燭臺,像是一個怪物的眼睛。
“是阿彥回來了嗎?”隨著飄渺的聲音從黑暗深處傳出,一個赤足的人走了出來,這個人的面板異常的白皙,有著一頭長及腳踝的白髮,聲音和容貌卻無疑才二十多歲。這樣一個人還穿著一身白如雪的衣服,在燭光掩映下,就是黑暗裡一團白色的影子,令人覺得詭異至極。
“嗯。我把他帶回來了,我在外面等著,祭司有事可以召喚我。”阿彥自聽到聲音起至離開,都一直低著頭,似乎是一種十分恭敬的行為。
被稱作祭司的人輕輕嘆了一口氣,他走到了面無表情的許少初眼前,伸出了手,卻是晃了三下才碰到後者的身體。
許少初意識到,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居然是瞎的。
對方的手覆上了來者的額頭,這雙手也很漂亮,十指修長,但是許少初才剛感覺到這雙手的冰涼,對方已經收了回去。
“你不是。”說完這三個字,對方已經轉身,欲走回到屬於他的黑暗中去。
卻忽聞一個回答,“我是。”
許少初就這麼脫口而出,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要找的是雲響。
對方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明明那是一雙看不見的眼睛,許少初卻有種被盯著的感覺。
良久,對方歪著頭,才說道,“原來如此,你是想保護你的朋友。”
許少初不語。
“阿彥會帶你去準備儀式的,長老們會相信你是他們要找的人。”
這人明明剛才說‘不是’,怎麼又變成‘是’了?許少初不解。
就在這時,對方又輕輕呢喃了一句。
“你的朋友……已經來了呢。”
穿過沼澤,就是一個世外桃源,這裡就是所謂的神域。說得簡單,雲響全身也已是傷痕累累。
當眼前豁然開朗的時候,他立刻鑽進了一旁的草叢裡,旋即就有一隊身穿奇怪服飾的人走過。
“守好這幾個入口,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