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幾人愕然不已, 卻只能被請到老遠的地方,看謝虞川和他們交談。
為首的風衣男笑意盈盈, 相貌俊朗,有點笑面虎的意思。他走到謝虞川面前, 問:「在這兒嗎?」
「先等我的人把資料拷出來, 」謝虞川道。
風衣男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他讓自己的人都站到外面走廊,自己則百無聊賴靠在牆邊。
見林溪也在謝虞川身邊, 他「喲」了一聲,湊頭道:「小朋友, 你也在?記得叔叔嗎?」
林溪:「您好。」
風衣男更驚訝,「哎喲喂,會說話了。」
林溪便不想說話了。
風衣男哈哈大笑。
深夜無聊, 逗逗小帥哥挺好玩, 他剛想再說什麼,謝虞川卻前行一步, 不著痕跡的將林溪擋在身後, 道:「這個點了, 你還這麼精神。」
「還說呢, 」風衣男抱怨, 「都這個點了,自己能打三份工就算了, 還支使我們一個隊的人都跟來幹活,你可真是合格的資本家。」
「怎麼會, 」謝虞川整了整袖口,頭也不抬道,「我的人工資比你們編內高多少你知道嗎。」
這真是……人艱不拆,風衣男按住太陽穴:「為愛發電你不懂,剛進來看見你家老爺子氣的那個樣子,為這事又開罪他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拿你當寶貝金孫來疼的,你們家也就他拿你當人看了哈。」
「假惺惺,」謝虞川一口道,「像你沒份似的。」
風衣男「哈哈」乾笑,大仇已報,不說了。
他把目光投向裡面——
檔案室內間,謝虞川的下屬在操作著桌上型電腦,桌面上一個黑色視窗不斷執行著相關程式碼,下屬拿著紙筆記錄解密出的數字編號,每記錄一個,旁邊的張九厘就會找到對應的櫃子和案卷,將之取出來。
如此迴圈,半小時後,最後竟找出了厚厚一沓、有百本之多。
風衣男嘴角直抽,我靠……工資不夠看精神科的。
他面色痛苦,兩眼發直,抬步往屋內走去。
然而在門口處,被人抬手攔下。
半挑起眉,風衣男望著近在咫尺的謝虞川。
「存檔重地,就不要進去了,」謝虞川淡道。
「?」
「那我們怎麼核查線索?」
「在我們的裝置上看複製的掃描版。」
風衣男表情微妙:「虞川,你不信任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承諾過,事情只會止於事情本身。」
「不是不信任你,」謝虞川語調平靜,面不改色,「只是我有我的責任。」
風衣男皺眉:「根據目前查探的情況,實驗室的成員和資助者分佈十分駭人,假若我不拿出相關證據以證明該項研究的危害性,署裡那些固執己見、各流於黨派之爭的王八蛋們不會鬆口,那樣我無法要到更多資源來解決這件事情。」
謝虞川不動如山:「那是你的問題,如果混了這麼多年還在這種問題上被人絆倒的話,我建議你署更換其他專人來負責。」
兩人抬眸對視,一片寂靜之中,氣氛暗潮湧動,如有兩隻猛獸在隔著叢林對峙。
好半響,風衣男終於嘆了一聲氣:「你這個人還真是難搞。」
他退後一步,攤了攤手,「行吧,掃描就掃描,那掃描件讓我帶走總行吧?」
「不行,」謝虞川斷然拒絕他,「這些資料,不允許帶出謝氏。」
退讓第一次就很容易退讓第二次了,風衣男扶著額頭,轉頭朝外走去,頹然大叫:「兄弟們,買泡麵咖啡,今晚要在這兒通宵了。」
謝虞川則在身後道:「不用,在我這兒加班,五星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