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挺起胸,剛要開口,轉念一想,好像還沒進展到這一步,於是說道:“還有舌頭!”
這話一出,黎先生雙眼都充了血絲了,站起山在屋子裡打轉,走了幾圈,停下來,指著我說:“你們怎麼這麼開放!”
我說:“廢話!你比我還開放!”
他站住腳:“我怎麼開放了!我都說了我要娶你!我要負責了!”
我也站起身,怒瞪回去:“用不著!你給我走!”
他說:“這是我家。”
我一愣,暗罵一聲就往門口走,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在屋裡轉了一圈,確保沒有東西落下才再往門口走去,卻在手搭在門把上的那一剎那,被黎先生向抓小雞仔一樣扛上了肩,一路進了臥室,扔在床上。
他指著我說:“你那房子……不許回去!”
我坐起身,眼冒金星,還沒緩過來,就脫口道:“你太不可理喻了!”
他哼了一聲,轉身走出去,鎖上門。
我被黎先生鎖在屋子裡半天,我聽到他出門又進門的聲音,我看他開啟了臥室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肯德基外帶全家桶。
當時我就知道,我餓了。
任何戰爭都抵不住空腹的折磨,該休戰了。
我們狼吞虎嚥的搶雞翅吃,險些弄得兩敗俱傷。
吃飽了以後,我倒在床上,說:“我現在很不高興,你別跟我說話!”
他果然不說,也倒在床上。
我推了他一把:“你怎麼不問我什麼事啊?”
他說:“是你叫我別說話的!”
我說:“我叫你不說你就不說啊,我叫你別老找茬,你天天找茬!我不高興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是你氣我的!”
他說:“我氣你什麼了?”
我說:“你沒事就愛翻舊賬,老把張力的事拿出來說。”
他說:“你也老說和睦。”
我頓了一下,下了一個決定,說:“行,那咱們說好了,你不再提張力,我也不和你念叨和睦有多好了,行麼?”
他蹙眉,看我的眼神已經回答了我,他說:“說話算話。”
第二天,我媽就來了電話,催我們把事定了,於是在約好的酒樓裡集齊了兩家人,我和黎先生坐在中間,左看右看我媽和他爸、他媽你來我往的談婚論嫁,婚慶公司找哪家,伴娘、伴郎找誰,請幾桌,聘禮和嫁妝又如何等等。
我插了句嘴:“我們想旅行結婚,不請客。”
我媽說:“胡鬧!不懂事!”
黎先生抓了抓我的手,對我媽說:“媽,我們早就打算去歐洲玩一圈……”
他媽又說:“辦完了婚宴,你們愛去哪裡去哪裡!這個必須辦!”
二位媽定了案,他爸一聲不吭,只會說“嗯”和“挺好”。
婚宴舉行前一天晚上,我總是心神不寧,右眼狂跳,我預感將有事發生,並將我的預感告訴我媽,我媽說我有病。
我問她:“為什麼你不告訴爸爸,也不請他?”
她說:“他已經不是這家的人了,以後也不用請示他。”
我說:“媽,你就真的死心了麼,你們是在分居,可你們還沒離婚……”
她說:“去,別說離婚,不吉利!”
我說:“那你給我講講你和我爸是怎麼走到這步的?”
我從沒有親臨過他們談分居的現場,只記得有一次回家很晚,回來的時候見到我媽一臉淚痕,我爸不知蹤影。我媽說,他走了。我問,去哪兒了。她說,去死了。我以為那是氣話,卻又聽她說我爸在外面有個女人,已經半年了,他今天回來是來談離婚的。我問,多大了。她說,二十六歲。我問,為了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他就不要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