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書消失不見了,連帶著還把薛青遠的語文書給弄掉了。老師看著她上課連書都沒有,表情十分的憎惡。
那位始終揚著下巴看人的同桌肯定是不會願意再借書給她看的了,而辛勤剛剛領到的新書……不說也罷。
她躲避著老師責備的視線,低著頭扣自己的指甲縫。
突然教室門被敲了兩聲,辛勤還有些愣神,跟著大家一起抬頭看去,只見薛青遠長身玉立站在門口,滿臉的不耐,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就像……就像什麼一樣。
語文老師肯定是認識薛青遠這位學校一霸的,問他有什麼事嗎?
薛青遠說他找辛勤。
既然是找辛勤的,老師也應允了辛勤出去一下。於是辛勤在一眾同學的注目禮下,小跑到他面前。
薛青遠把書往她懷裡一塞,竟然真的又是一本語文書。
應該是他從同學那邊借來的。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呀!謝謝,謝謝。”
薛青遠皺緊了眉頭,沒有理會她這一茬,反而說,“不準再扣指甲了,髒死了。”
辛勤不好意思的一笑,衝他揮了揮手,又趕緊的回了座位。
但是這下大家看她的目光就大大的不一樣了。那可是薛青遠啊,學校裡多牛掰的一位大人物,有權有勢,個性囂張,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裡,偏偏成績還十分的好,考試回回拿第一,市裡獎盃捧回來一大堆,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薛青遠和辛勤是什麼關係呢?
辛勤一坐下,她同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她:“你認識薛青遠啊?”
辛勤也是有點小氣,應了一聲,沒有更多的搭理她。
誰知偏偏是這樣,她同桌還更加來勁了,“你們是親戚嗎?他是你哥哥?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辛勤閉緊了嘴巴不說話。
這還是在上課,同桌有些害怕被老師發現所以低調了許多,等一下課,簡直不得了了,死不要臉的纏著她,一點都沒有之前的冷淡態度了,熱情的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叫趙忻夢,今年十六了,應該和你差不多的年紀。你叫什麼名字啊?”
好啊,都同桌兩天了,她都從來沒有問過辛勤的名字,現在薛青遠僅僅是走一個過場,就叫她改變了態度。
辛勤愈發生氣,“不知道。”
“誒,我就問一下,你發什麼火啊?”趙忻夢挑高了眉毛反問她,“不想說就不說嘛,你發什麼火啊。”
辛勤就是不想說,把頭扭到一邊去,不理她了。
趙忻夢冷哼了一聲,“誰稀罕。鄉巴佬。”
平心而論,辛勤現在的打扮已經不在是老土的範圍了,她這一件衣服,恐怕都要比其他同學全身一套要來的貴,但是趙忻夢還是一眼看出了她出身農村的事實。也許是從辛勤的談吐,也許是別的什麼方面。
這個時候,被人說一句鄉巴佬是一件很羞辱人的話。
辛勤漲紅了臉,“你往上數祖宗十八代不也是種地的鄉巴佬,這麼罵人,不怕天上打雷嗎?”
趙忻夢一梗,竟然沒話反駁她。
女生之前的恩怨情仇,來的快,也來的奇怪。
反正辛勤和趙忻夢就是槓上了,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雖為同桌,關係卻是全班最差的一對。
不過班上還是有人會交好辛勤的,坐她前面的就有一個胖乎乎的妹子,齊肩的短髮,雙眼皮,兩隻耳朵上一共有六個耳洞,帶著塑膠的耳釘。“你沒帶語文書啊?早說一聲啊,我這邊支援你一下。”
“書給我了,那你怎麼辦呢?”
她們不是同桌,是前後桌,肯定不能共用一本書的。
胖乎乎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