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歷練給了踏雪一次新生,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年莽撞的少女,西樓有如此成就,她功不可沒。
反觀飛花,一身功夫更為精進,然而,那衝動、毛躁的性子卻沒有絲毫更改,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不過單憑這點是萬萬抹殺不了他這三年來對西樓的貢獻的。憐花閣作為樓裡的情報蒐集組織,是暗線亦是先鋒,承擔的責任不比御風的聽風閣小,對於生性放蕩的飛花而言,能如此盡心將憐花閣統領到今天這般模樣,他的付出絕對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哼——”飛花衝北堂爵重重地哼了哼鼻子,看款款走來的踏雪一眼,氣惱地轉頭不再做聲。
踏雪來回打量二人一番,立在原地,含笑看著神態迥然不同的兩個人。
一時間,□竟一片死寂,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偶爾響起的蟲鳴和鳥啼。風移影動,落葉翻騰,頗有絕代高手對峙的架勢。
半餉,還是飛花忍不住打破了靜寂。
“你怎麼不問到底出什麼事了?”這是對著踏雪說的。此時飛花已經恢復了冷靜,只是口氣仍有些衝,和平日風流貴公子的說話方式出入甚大。
踏雪倒也不介意,抿嘴笑笑,邁著小碎步緩緩行至二人跟前。
“聽說北堂教主來了,我特地來拜訪拜訪,沒想到還沒進門就看了出好戲。我倒是想問問出了什麼事來著,可看你們倆愛理不理的樣子,我可不敢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你們的冷屁股。”
飛花頓時語塞,撇撇嘴,又瞟了北堂爵一眼。
“那麼,二位誰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顯然,這種事完全不用指望北堂爵,他那副冰山樣,就連踏雪都是敬而遠之的。那明擺著,解釋事情經過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飛花身上。
半炷香過去,事情的經過也由飛花原原本本地道出,踏雪聽完,竟未表現出任何的焦躁與激動,只有若隱若現的憂慮隱在眉間,如不細瞧,還真當難以發現。
“北堂教主,大家也算自己人,我就不多廢話了。你與人有約,我不便叫你違背諾言,但是,樓主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這……你總可以告知我們吧。當然,你只需要告訴我們樓主目前的身體狀況如何,還有,她有沒有危險。”
踏雪平靜地與北堂爵對視,開口,嗓音柔和卻極具感染力,一字一句,叫人聽了不禁心神盪漾。然而,北堂爵卻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寒著臉,立在一邊一言不發。踏雪舉手製止衝動的飛花,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後只是靜靜地等候北堂爵的答案,她相信,北堂爵不會把整件事盡數隱瞞,因為她在他眼裡看到了猶豫,只要他有了彷徨,她就一定可以從他口中探到些許蛛絲馬跡。
果然,北堂爵猶豫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將一些情況告知踏雪他們。畢竟,有了他們的協助,涼瀾應該可以支撐更久才是。
“隨心突然失蹤,你們不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嗎?”出乎意料的,北堂爵突然丟擲這樣一個問題。不只飛花愣住,連踏雪臉上也有一瞬間的僵硬。
“你還好意思說隨心,他在你地頭上失蹤了,你的責任最大!”飛花掙脫踏雪,怒氣衝衝地指著北堂爵叫嚷道。
北堂爵並不理睬飛花,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隨心這次失蹤,原因就出在涼兒身上。”
“此話怎講?”踏雪再次拉住冒冒失失的飛花,面朝北堂爵,示意他繼續往下講。
“當日隨心在天蜀教境內失蹤,我天蜀教出動好幾個分隊用地毯式搜尋都沒有尋得絲毫線索。對此,我也頗為不解。直到半月後隨心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我才知道了他離開的原因,還有……他是如何做到無聲無息銷聲匿跡的。”
北堂爵將視線投向涼瀾所在的華格居,隨後微微嘆了口氣,“隨心這次揹著涼兒離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