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震說出母親死了二十一年時,心忽然感到了生生的疼……
那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彌補的遺憾,那是他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去孝順的母親。
看了眼己經呆住的李承民後,他轉身離開。
面對李承民聽到蘇夢後的這種排斥反應,蔣震感到很失望。
他知道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他知道趙麗麗百分之八十是在演戲……
可是……
難道母親真的背叛了李承民嗎?如果真的是背叛,母親又是為誰而瘋的?
要知道母親之前還生育過一個孩子的,難道那個孩子不是李承民的?
難道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不可能吧?透過父親的描述,母親跟他結婚雖然精神不正常,但是偶爾正常時表現出來的氣質是非常賢惠,甚至還帶著種孩子般的單純。
蔣震覺得所有的事情都雲裡霧繞……
自己知道的東西太少,李愛榮又不說、李承民也問不到什麼,或許只能從付小青那邊知道什麼訊息了吧?
想到付小青那麼異常的表現,蔣震心裡卻跟沒底了似的!究竟是什麼事,才會讓原本兩個深愛的人忽然180度的轉變?
而這種轉變,意味著對方說實話的機率大大降低啊……
還是,等見了面再說吧。
——
當蔣震離開之後,李承民將趙麗麗扶著進了臥室。
想要打電話給自己的司機小趙時,趙麗麗卻擺擺手說不想去醫院。
李承民拗不過她,轉身便往外走。
“你去哪兒?”趙麗麗不放心地問。
她覺得自己的演技是可以的,效果也是可以的,李承民應該不會去找蔣震了。
“我打掃打掃衛生,你緊張什麼?”李承民的表情裡帶著一種埋怨說。
“你對我不耐煩了……”
“我……”
李承民欲言又止,若是換了平時,他不會流露出這種表情。因為他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對妻子,他累了……他不想再試圖改變對方什麼,只有家的責任與義務在支撐著他走下去。
可是,當他得知蘇夢己經死了二十一年的時候,他才發現縱然時光流逝了三十年,可蘇夢的音容仍舊是那般清晰。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那種死亡對他的打擊,讓他不再那麼恨蘇夢了。
可是,若說不想搞明白蘇夢的死因是假的。相反,他很想知道,真的很想。但他也知道,或許只能停留在“想”的層面上了吧。
他沒有再理會趙麗麗在房間裡的絮叨,拿過掃帚輕輕打掃著地上的花瓶和狼藉的花朵。
他那臉上的愁容與身後全家福中的笑容對比著,像極了某種諷刺……又是活脫脫的現實。
——
蔣震被耿東烈的司機載著回到了山莊。
耿東烈中午喝多了酒,還在臥室裡睡覺。
耿思瑤酒量不行,睡了一覺之後,在院裡曬著春天的太陽。
蔣震下車後,便接到王會田的電話。
告訴他說趙家在西集村的工程被市環保局封停,然後,縣裡緊跟著下了指示,說要進行重新規劃。
“嗯,”蔣震應聲說:“後面關於西集村村民張海濤的問題,警方也會進行調查,你到時候安排著鎮上的工作人員,儘量把事情弄得大一點。”
“呃……好的。”王會田趕忙應聲。
結束通話電話,發現耿思瑤己經從搖椅上站起來,一步步走了過來,說:
“小青姐剛才來電話,說是不過來吃飯了。”
“不過來了?”蔣震一驚,出爾反爾嗎?
“瞧你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