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這簡直是自尋死路。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今天便是他的死期。
難道他都知道了?不可能,自己的計劃如此保密,除了自己,沒有人知曉全部,他絕不可能知道。想到這裡,範離長舒一口氣。
當然,他任何的小動作都逃不過秦殤歌的眼睛,包括這次。猜對了是吧,他果然有什麼驚天的行動。但那又如何,想要對付自己,他還差得遠。
“請尊主明示。”範離捂著胸口,鎮定地說。
“易千秋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指望他幫你?”秦殤歌的臉上掛著冷笑,可惜,那鬼面使人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
範離一驚。他果然對自己不放心,是安插了眼線在自己身邊吧。思及此,範離的眼睛透出詭異的光芒。“屬下找易千秋也是為了替尊主分憂。”
哼,說得真是好聽,如果沒有嗜心蠱的束縛,你會這麼乖乖地聽我指揮?秦殤歌的眼中又劃過一絲冷意。“哦?那你倒說說看那怎麼為本尊分憂了?”
“稟尊主,屬下知道易千秋得到冥王心經,但並未立刻修煉,恐怕是因為孔文竹的事有所顧忌,所以才以冥教軍師的身份“提點提點”他。”範離低著頭,令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那老狐狸會這麼聽話?”那些人裡就數易千秋最狡猾,要想騙他上當談何容易。倘若他真的答應了,那一定是有了十分的把握。
“屬下只是盡力了,至於他到底會怎麼做,屬下也無從知曉。”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心口的絞痛發作間隔越來越短,這讓範離不得不抓緊腳步實施自己的計劃。
秦殤歌當然知道範離近來動作越來越大的原因,以往的丹藥已經壓不住嗜心蠱的毒性了,要想活命,他必須儘快得到解藥,而那解藥便是自己的血。如果不扳倒自己,他怎麼可能得到解藥;更何況自己手裡的武功秘籍是他垂涎已久的,一舉兩得的事多半人都會冒險一試。只不過他明顯找錯了物件,把注意打到自己頭上來,他註定會一無所獲。
秦殤歌袖手一揮,紅色的丹藥便落入範離手中,“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和易千秋有什麼聯絡,否則,下次見到本尊便是你身首異處的日子。”他說得很輕,可這一句話卻透著不可違背的威嚴,他是這裡的王,是人人望而卻步的鬼王。
“屬下明白。”走出石洞,範離狠狠地回望一眼。當初是你救了我沒錯,但你只是將我當作復仇的工具。我會叫你後悔的,總有一天你的一切都將是屬於我的。
秋風仍舊瑟瑟地吹著,樹影斑駁,枝杈搖曳。一切始於靜謐,終於靜謐。蝙蝠金黃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嗜人的光芒,冷冷地看著身下嗖得竄進洞裡的野鼠。
“滴答——滴答——”
……
“水姑娘你們真的這麼快便要走了?”太陽高高掛起,凌霄山莊大廳裡坐滿了臉色各異的人。
“叨擾多日,也該告辭了。”涼瀾禮貌性地回答。她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那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昨晚隨心來訊息說了自己的計劃,她還是對利用李蒗涯感到有些不妥,決定親自去看看。北堂爵自然是厭倦了木晚霞的糾纏,聽說涼瀾打算走了,那可是舉雙手同意。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該告辭了。”季如風淡淡地說,眼睛卻向坐在對面的涼瀾輕輕一瞟。
“季樓主怎麼也這麼急著走啊?”木晚霞柔柔地說。北堂爵走了,要是連季如風也離開,那她豈不是一無所獲。女人果然是一種虛榮心極強的動物。
“在下本就是順道來看看,木少俠好了沒。既然見到木兄無礙,那在下自當回未央樓處理自家的事務了。”季如風三言兩語便封住了木晚霞的嘴,讓她沒有了任何繼續挽留的理由。
其實季如風真的是男人之中的極品了,長得玉樹臨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