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氣的冥教總壇此時教眾雲集,似乎將有大事發生。
“教主駕到——”伴隨白虎洪亮的嗓音,旋木大門緩緩移開,一高挺健壯的男子由門內闊步而出,看那面孔分明是在武林大會上重傷退賽的冥教教主熊鐵山。
“屬下參見教主。”待熊鐵山坐定,底下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行禮聲,這陣仗,恐怕皇帝老兒都自愧不如。
“本教主聽說近來有人對我頗有微詞,不知可有此事啊?”熊鐵山緩緩掃視座下教眾,眼裡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教主英明神武,我等怎會有異議呢。”白虎拱手,諂媚地答道。
熊鐵山冷笑一聲,“是嘛,可我怎麼聽聞鶴長老對這次的計劃十分地不贊同呢?”言罷,鶴長老驟然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稟教主,”鶴長老上前,臉上一片肅穆,“屬下在冥教多年,一直追隨教主,亦深知教主想要將冥教引入正道的雄圖大志。教主這些年來的努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屬下不明白,為何教主如今又要一反初衷,挑起事端?莫非教主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講出來,看屬下能否為教主分憂。”
“鶴老兒,你那是什麼話。”鶴長老才退回原位,一旁的申屠長老便耐不住出言駁斥,“我冥教創教以來,一向不屑於什麼武林正道。武林中的生存法則只有一條,夠狠、夠絕、夠毒。成王敗寇——古有明訓不是嗎?”
“申屠長老怎可這麼說。以往我冥教做事趕盡殺絕,招來多少仇家、禍端。你不記得當初我教差點被剿滅,你這條老命差點嗚呼的事了?!”鶴長老越說越激動,絲毫未發現座上熊鐵山愈發陰沉的面孔。“多虧了熊教主,我們才漸漸被正道武林接受,才能如此安然度過十年。如今,我教好不容易恢復元氣,怎可重蹈覆轍啊!”
“鶴長老,我看你是搞錯了吧。”正在底下二人僵持不下之時,熊鐵山渾厚的嗓音響起,迴盪在石壁之間顯得尤為響亮。“我之所以佯裝歸附正道,無非是藉此得到機會讓我教休養生息,並矇蔽所謂的正道人士,使我教能輕而易舉地進行反撲。倘若鶴長老以為我教會自此加入什麼名門正派的行列,那也太天真了。”
“教主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初你明明……”
“鶴長老不必多言,本教主主意已定,容不得爾等非議。如若再讓我聽到有人對此感到不滿,那麼不論是誰,以往為我冥教立過過少功勞,一概以違抗教主號令論處,絕不通融!”
“教主英明,教主英明!”
……
“呦,這不是鶴長老嗎。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冥教長老各有職權,分居北流各據點向來甚少往來,只有教內召開大會才得以見面,可以說眾長老的聚首是甚為難得的。然而,教會剛結束,又是下山的必經之路,在此遇到並非稀奇,申屠這會兒的言語,分明是在挑釁面前的鶴長老。
“申屠長老客氣了,鶴某哪裡有這個福氣。”
鶴長老應和一聲,揮揮袖子便想繞開申屠離開,怎奈申屠得寸進尺,一個側身擋住鶴長老的去路。
“唉,鶴老兒,你我也許久未見,難道不想和我暢飲一番,敘敘舊?”
“鶴某還有要事處理,恐怕沒工夫陪你喝酒。”鶴長老想都沒想,立刻拒絕。申屠的脾氣他清楚地很,殘忍、陰險根本不足以形容。前任教主在世時,他仗著教主的野心四處作惡,給冥教惹下了數不清的仇怨;熊教主接任新教主之職,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打壓,但他再怎麼說也是一代元老,對於剛剛穩固下來的冥教,驅逐長老是極不明智的,正因此,這申屠才得以苟延殘喘至今。只是沒想到,當年信誓旦旦要將冥教匯入正途的熊鐵山竟然突然變卦,想要聯合問殤樓掃蕩武林。如此一來,原本的“忠臣”如今成了棄兵,相反,像申屠這般唯恐天下不亂的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