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這邊也希望晨升哥能早點兒過去投資,要是等肖波出來的話,就不好弄了。”
“他今天晚上回來給她母親過生日,晚上的時候我會跟他說這件事情的。等明後天的時候,會有人聯絡你。關於肖波,我覺得你既然坐到了這一步,就不要有任何退縮的心思,面對敵人時,任何的仁慈都是捅向自己的刀子。付小青還在漢東吧?去找她好好聊聊!弄個dna樣品都這麼難,你是越來越廢物了!”
——
蔣震離開醫院之後,當天傍晚就坐火車去了漢東省。
只是,他沒有去省城,而是回了老家昌平,先去看望了自己的父親。
因為劉晴在漢東省會那邊忙活沒有回來,那天晚上蔣震得空跟父親單獨聊了許久。
只是,父親的那些光明的話語,越來越像是空洞無物的精神支援。
當蔣震越發明白真正的現實之後,對父親的這些教導便越是聽不進去了。
但是,仍舊隨著他的話,輕輕點頭,允諾以後一定按照他說的話,好好幹。
那種狀態,就像是很多領導幹部在面對上級單位領導廉政教育時的狀態一樣。道貌岸然地表態,聲聲誠懇地舉手宣誓,可是,轉瞬便再次陷入利益的泥潭之中,較真腦汁開始算計個人得失。
蔣震覺得自己與那些人唯一不同的是——心裡還有“公”的存在。
官者天道。
天道,豈可不公?
——
當蔣震跟他父親喝酒聊天的時候,徐老則在相關工作人員的監督下踏進了自家的家門。
看著熟悉的價值不菲的西合院,徐老沒有感到任何的舒心,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糟心。
明明可以很順利地退休,明明可以安享晚年,可命運的齒輪突然卡殼崩裂,以至於被判無期徒刑。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生病,自己仍舊會待在官獄之中。
人家得了癌症是痛苦的,可對於徐老來說,癌症這種不治之症倒是讓他從官獄的牢籠之中解脫了出來。
這是徐老沒有想到,徐婷他們也沒有想到的……
推開院門,踏上石板路,院子裡的盆栽大部分己經送人了。徐婷不喜歡修修剪剪,她比較喜歡養花。
聽到屋內的歡聲笑語,徐老輕輕皺起眉頭。
在他記憶裡,徐婷的生日只喜歡兒子來陪他過。她不喜歡熱鬧,更不喜歡無用的社交。
也就是當初在漢東工作的時候,漢江那幾個閨蜜會主動來找她套近乎過生日,來京城的這些年後,那些閨蜜鮮有往來。
走到門口,透過窗,他才看到是趙麗麗來了。
今天中午她給蔣震打電話要救肖波,蔣震沒有答應之後,竟然跑到這裡來了?
哼……
徐老想到肖波是趙麗麗的女婿,想到肖波跟付國安的關係,此刻看著趙麗麗都有些不順眼了。想到今晚還要安排兒子徐晨升去跟趙麗麗女婿肖波爭礦產,徐老的眼神自然地又冷厲了幾分。
徐老想要敲門之後再進去,畢竟,今天回來的事兒,他誰都沒有說。
如果不是因為讓晨升去雲亭投資,他仍舊不會回來。
可,考慮到這他媽的是自己家,還敲個屁的門啊?
首接推門而入……
“老徐?”徐婷第一個皺眉不解。
旁邊的趙麗麗和當即從餐桌前站起來,“徐哥回來了?你說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我們都沒等你呢。不過,”
趙麗麗說著,捏著溫柔的步子走過來,一臉慈祥的笑模樣,說:“不過,蠟燭還沒吹,你過來吹個蠟燭吧!呵呵……”
看著趙麗麗此刻的溫柔模樣,不免想到上午時趙麗麗給蔣震打電話時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