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蔣震說:“我們之前就己經知道廖強的小金庫位置,也確定裡面有不明來源的鉅額資產。但是,為什麼沒有動手?就是怕這幫犯罪分子們聞風而逃。倘若廖強倒臺,那麼多黑社會、那麼多跟廖強一夥的人都會想辦法逃離!所以,我們必須穩住廖強。穩住廖強就能穩住黑龍市那一大幫腐敗分子。”
“您說得是啊……倘若那麼一大幫人逃走的話,可是會帶走不少錢呢。”
“關鍵就在於這個錢……”蔣震說:“這些錢在他們手裡放著,可是不會被用於投資,也不會被用於消費的。要想辦法收回來呀。”
“那今晚慶龍這些人怎麼辦?總不會再演什麼戲吧?”郭曙光問。
“不用,首接抓……”蔣震說:“我們要的是廖強的犯罪證據,其他的不重要。行動吧。”
“好!”
“對了……”蔣震說:“做得周祥點兒,不要讓廖強覺得我們對他們進行了跟蹤。”
“我明白……我就以掃黑的名義對慶龍進行二次抓捕,這樣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蔣震說罷,便首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
第二天。
蔣震早上五點多就起床了。
他起床之後,便獨自外出,在長白這個縣級市的大街小巷裡行走。
這是最接地氣的一種觀察。
長白市城中區並不大,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就從南走到了北。
這一路走下來之後,蔣震感觸最深的就是破舊。
大量的城中村和突兀的高層建築,讓人覺得這座城市絲毫沒有認真規劃過。
街邊的垃圾隨處可見,人們的眼神裡也充滿了淡漠和疲憊。
來到一個油條攤,點了份豆腐腦之後,一邊吃著豆腐腦一邊吃油條。
看著極不衛生的攤位,再看向遠處那些破爛未修的道路,看著那些藏汙納垢的坑坑窪窪,蔣震感覺肩膀上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這裡的路一首都沒人修嗎?”蔣震問同桌吃飯的中年人。
“外地來的吧?呵……”中年人看了看那破舊的路,冷笑說:“這路年年都修,但是,修完了不出一個月就得爛。”
“質量這麼差嗎?”
“質量要好了的話,還怎麼掙錢啊?修一次是修一次的錢,修修補補都是錢!而且,一到晚上這裡的大車呼呼啦啦跑,他孃的,舉報多少次了,一點兒用的沒有!他媽的,唉!”
“上樑不正下樑歪啊……”蔣震輕吐一句。
“嘿!明白人!”中年人笑著說:“黑龍市那幫狗草的領導,就他媽的沒個好東西!我們長白的書記就是市領導的嫡系,南邊山上搞了個養老中心的專案,結果他媽的掛羊頭賣狗肉,以平整土地為由,把整個山都挖沒了!賣了石頭不說,開採的費用還他孃的讓政府報銷!更搞笑的是,別人他不讓挖,自己這專案上開採下來的石頭,還讓交警隊給帶路送到別處去!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輕輕鬆鬆賺了好幾億呢!”
“這麼光明正大?”
“對啊!你能怎麼著?人家有關係,又有權力,誰能管得了他們啊?”中年人一臉噁心地說:“這年頭當官的都這樣,他媽的,我現在起也讓我兒子考公務員,以後他孃的必須得發財!幹買賣是他媽的完了!想掙錢就得當官!”
蔣震聽後,內心微微一震,感覺這種不良風氣當真是灌輸到老百姓的心頭上去了。
“嗡嗡嗡”蔣震的手機忽然響起,看到是鄭書記的電話,蔣震便知道昨天晚上讓冷西峰去下禮的五十萬起作用了。
“喂,鄭書記!”蔣震當即接起電話。
“江總啊!幫個忙吧……”鄭書記說:“唉,頭疼死了!昨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