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小的謹記於心!”
岳飛點了點頭,掃了一下山腳下正在打噴嚏的馬匹,沉聲問道:“馬匹哪兒來的?”
“嘿嘿……師父、將軍你忘了俺的身份是獵戶麼?想要一匹馬還不容易?”
呂蒙呲牙一笑,面上頗有得意之色,“看看天色不早,俺在返回的途中,順手牽羊,從一戶百姓的馬廄中偷出來的!”
岳飛勃然大怒:“大膽,我看你之前分明是盜賊吧?竟敢私自偷盜百姓家的馬匹,置軍規軍紀於不顧,真是膽大妄為!”
說罷,呼喝左右:“來呀,給我杖責軍棍二十,以儆效尤!”
“啊?”
呂蒙委屈的幾乎要哭了,急忙跪地求饒:“將軍饒命,師父饒命!俺剛剛進入隊伍,到現在也不知道啥軍規軍紀,而且俺也不識字,軍紀它認識俺阿蒙,俺阿蒙不認識它啊!再說天黑了,俺又怕耽擱時間誤了軍情,無奈之下才偷盜馬匹趕路的,回頭俺給人家還回去就是了,將軍開恩,師父饒命哪!”
“哎哎……鵬舉啊,我說算了,你看把這娃兒嚇得!都說不知者不罪,小娃兒畢竟才剛剛從軍,再說為我們做嚮導之功還沒獎賞呢,怎麼能先打軍棍呢?”
周泰雖然外表粗獷,但內心卻是古道熱腸。雖然和呂蒙鬥了不少嘴炮,但此刻看到這小子嚇得臉色蠟黃,磕頭如搗蒜,還是第一個站出來為之講情。
看到周泰開口,旁邊的幾個偏將也紛紛開口替呂蒙求情:“嶽將軍手下留情,呂子明也是唯恐耽誤了軍情,方才出此下策,並非有意為之!事急從權嘛,這次可以免於追責,將士們是不會有異議的!”
聽了周泰及眾偏將的求情,岳飛臉色方才好轉,用如炬的目光盯著呂蒙,嚴厲的告誡道:“天子的大軍,乃是仁義之師!以庇護百姓性命與財物為己任,豈可作奸犯科?念在你是初犯,本將今次網開一面,饒你一回,下次不得再犯!”
“多謝將軍開恩!”
呂蒙嚇得一身冷汗溼了衣衫,方才知道做這個三軍主將的徒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非但沒有額外照顧自己,反而更加嚴厲。日後行事不小心翼翼的三思而後行,說不定吃板子的機會多的是!
岳飛的目光仍然凜冽:“軍棍雖然免過,但懲罰卻不能逃脫!本將罰你把一月的軍餉賠償於被你盜竊了馬匹的農家,並且歸還馬匹,向人家賠禮道歉。你可心服口服?”
“徒兒願意受罰,心服口服!待會兒大軍進攻汝南的時候,小的就把馬匹還回去。但我到現在還沒領到軍餉呢,囊中空空,這可如何是好?”呂蒙一臉沮喪的認罰。
岳飛沉聲道:“這倒不勞你費心,待會兒我會讓隨軍薄曹給你提前預支一個月的軍餉!”
頓了一頓,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你此番前往汝南哨探,可曾刺探到有用的軍情?”
看到師父臉色好轉,呂蒙心中稍安,打起精神道:“回將軍的話,小人不但到了汝南城周圍哨探,甚至還混進了城中走了一遭。對於城內袁軍的部署,卻是摸的清清楚楚。”
“說來聽聽,不可妄言,否則必以軍規處置!”岳飛在一塊山石上正襟危坐,喝令呂蒙把刺探到的軍情詳細說來。
呂蒙嚥了口唾沫滋潤下嗓子,說道:“據小的探聽得知,汝南城內本來有五萬守軍……”
“大膽,一派胡言!”
聽了呂蒙這番話,岳飛頓時雙眼圓睜,怒目呵斥:“在我軍兵發廬江之前,各路斥候均探得袁術麾下總兵力共計十二萬,確鑿無誤。廬江一戰,袁軍折損一萬,被俘兩萬,又留下了一萬據守困龍陘,餘下總兵力已經不足八萬人,豈會把一多半的人馬囤聚在汝南?難道袁術所在的南陽與淮南就不設防了麼?”
呂蒙急忙指天發誓:“小的所言句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