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類，的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齊北手指用力，在有人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揉碎了那張靈符。
“不後悔嗎？”安晴挑眉問道。
齊北迴應道：“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但至少到目前為止，我沒有後悔。”
齊北不敢許下永世不變的諾言，但他會盡力的陪著眼前的少女。
“齊北，你竟然和鬼王勾結？”有人看著齊北和少女鬼王熟悉的樣子，眼中露出驚怒之色。
齊北抬起手，直接打出一道靈力。
看著剛剛說話的人，狼狽吐血的樣子，齊北閉了閉眼睛。
“我已經不欠天師盟什麼了。”
天師盟給了他系統學習這些手段的機會，但齊北也已經給出了相應的回報。
齊北不知道天師盟到底是什麼想法，但是他能夠看到自己在天師盟的角色。
哪怕天師盟對他有恩，他也是會感受到心涼的。
安晴露出滿意的神色，“我本來還打算看看，你想要忍到什麼時候？”
齊北的特殊之處，雖然不是每個天師都能看出來，但是天師盟中察覺的天師並不在少數。
可是，沒有人給齊北指出問題不說，反倒是動了心思，或者想把齊北當做誘餌的不在少數。
而齊北並不蠢，他哪怕不清楚那些人的想法，但也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一次任務，不僅是天師盟給那些陷入邪道的天師設下的陷阱，也是齊北留下的最後的機會。
如果，這一次天師盟還想著拿他作為誘餌，那就算他回報了那些教導之恩了。
齊北依舊不願意傷害無辜之人，也不希望鬼物肆虐大地。
但是，對於天師盟，他再也沒有一絲感情了。
看著周圍翻騰的霧氣，齊北下定了決心，在許多人的目光中，堅定的走向了那個少女模樣的鬼王。
齊北依舊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少女才是他最應該在乎的存在。
他只希望眼前的少女能夠一生平安喜樂，所盼皆如願。
“不想做天師的話，要不要試著去當個普通人？”
“你要走了嗎？”
“不，至少在你這一世，我會留下來。”
“我會看著你，直到你壽終正寢。”
兩人的對話消散在濃濃的霧氣中，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天師盟在這裡檢測到了鬼王的能量反應，有很長一段時間，許多天師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總擔心哪一天鬼王突然蹦出來，要血洗整個天師界。
不過，直到這一代的天師紛紛老去，他們再也沒有察覺到那位鬼王的蹤跡。
就像是那段時間中的痕跡，只是一場幻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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