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如今無缺劍已經落入了聖教手中,拜劍山莊所剩的那些不過都是土雞瓦狗,屬下願為教主分憂。”
安晴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神情陰冷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大殿中央。
“分憂?”大殿中的教眾只看到上首的紅衣女子目光瀲灩,斜倚在座椅上。
“蕭堂主將那些人視作土雞瓦狗,卻認為他們會給本座帶來麻煩,難道在蕭堂主眼中,本座這個教主就這麼沒用嗎?”
安晴笑著,一張芙蓉面在紅衣的襯托下更為嬌豔,說出了話語卻帶上了幾分陰冷。
“屬下不敢!”蕭堂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蕭堂主怎麼會不敢呢,在本座看來蕭堂主的膽子可不小,都能替本座做主了。”安晴冷眼看著蕭堂主。
安晴這話一出,在場的教眾都是心神一凜,這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蕭堂主還要辯解,就見安晴抬手射出一道紅絲,沒等蕭堂主反應過來,他就感覺到丹田處一陣劇烈的疼痛,數十年精心修煉的內力煙消雲散。
“你……唔……”蕭堂主瞪大眼睛剛要說些什麼,就見有教眾上前,乾脆利落的卸了他的下頜。
“將他關入水牢,刑堂去審一審。”安晴說了一句,就有刑堂的人上前領命,而後將癱軟在地上的蕭堂主帶了下去。
“至於你,可願接替他的職位?”
安晴看向剛剛出手的人,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黑衣青年,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
“屬下南藥多謝教主賞識,屬下定位教主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南藥先是一驚,當即行禮。
他冒著風險對蕭堂主動手,就是想著賭一把,想著藉此能入得教主的眼,能夠接替堂主的職位,卻是他想不到的。
以他的實力和人脈,這個堂主之位對他是個很大的挑戰,但是身為魔教之人,他要是拒絕了教主的提議,先不說教主對他的態度,下一個接任堂主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南藥自然是願意拼上一拼的。
“教主,無缺劍如何處置,還請教主示下。”
無缺劍,是劍,也是人。
安晴的目光落到了那個昏迷在地上的身影,劍客的一身白衣幾乎被血浸透了,雙目緊閉,嘴唇是青紫色,很明顯中了劇毒。
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數十處傷口,其中最為嚴重的是當胸穿過的一劍,稍微再偏一點兒,被帶到拜月教的就只能是一具屍體了。
這是無缺劍主,江湖上的天下第一劍,拜劍山莊的莊主,沈照霜。
也是安晴沒有認出來的,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剩下的親人。
被她施展了千般酷刑,最後死於拜月教牢獄中的親人。
“鉤吻,將他帶下去。”安晴示意身邊的護衛將沈照霜帶去主峰。
“南堂主。”安晴又出聲道。
“屬下在。”南藥急忙應道。
“去查一查,本座倒想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拿我拜月教做刀。”安晴笑得格外危險。
“屬下定不負教主所望。”南藥領命而去。
有了蕭堂主的前車之鑑,大殿中的人也不敢再提對拜劍山莊動手的事情,安晴這才有空閒梳理身體裡的記憶。
她是安晴,也是拜月教第三十二代教主,藍桉。
藍桉……難安……
她出生之後的人生,倒也真的沒有辜負這個名字。
安晴的生父是南照國的宗室,不過血緣和南照王室已經遠了,母親來自中原,是雲家大小姐。
外出遊歷的雲家大小姐對南照宗室一見鍾情,不遠千里嫁到了南照,但婚後的生活並不像她想的那樣美好。
先不說中原和南照相差極大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