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月。
傅遠聲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手中拜月教的佈防圖沉思著。
蕭憐玉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手中捧著一碗熱湯,她擔憂的看著傅遠聲,“師兄,喝口熱湯吧。”
傅遠聲在蕭憐玉的呼喚中側過身來,“你怎麼還沒休息?”
傅遠聲心疼的看著小師妹,這一路奔波本就艱辛,蕭憐玉哪裡吃過這種苦頭啊!
“師兄!”蕭憐玉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忍不住的哽咽。
“我好擔心爹爹,魔教手段殘忍,不知道爹爹落到魔教手中會受到怎樣的折磨?”蕭憐玉美目含淚,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憐玉,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把蕭伯父救出來的。”傅遠聲攬住蕭憐玉的腰,柔聲安慰道。
“師兄,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蕭憐玉趴在傅遠聲懷中,淚水很快浸溼了他的衣衫。
“師兄,會不會太危險了,”蕭憐玉突然拉住傅遠聲的手,美麗的眼眸中滿是擔憂,“我想救爹爹,可也不想你們出事。”
傅遠聲感受著小師妹的關懷,心底是一片柔軟,他撫摸著蕭憐玉的後背,溫和的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傅遠聲心底的遲疑,在蕭憐玉的眼淚和擔憂中淡去了。
現在並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傅遠聲要聯絡的人手也沒有趕來,但是為了蕭憐玉他也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拜月教被稱為魔教,不僅僅是中原的名門正派對南疆的歧視,也是因為拜月教的手段的確殘酷。
傅遠聲向蕭憐玉承諾絕對會幫她把父親救出來,但是他清楚以拜月教的手段,等他找到人的時候,對方還活著就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本來隱藏了身份的拜月教主會是他手中的一張底牌,但是安晴偏偏已經回到了拜月教,他也聯絡不上。
不過,傅遠聲很清楚拜月教主對他的心思,即便是堂堂的魔教之主,也不過是個女人啊!
傅遠聲的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目光。
“是嗎?原來遠聲你是這樣看待本座的!”
一個帶著幾分幽冷的聲音在傅遠聲身後響起,讓他寒毛直豎,沒等傅遠聲反應過來,他就感覺到一股雄厚的內力直接擊打在胸口,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安晴抬手勾了一根樹枝,樹枝的一端從傅遠聲的胸口穿過,將他釘在了地上。
“師兄!”
蕭憐玉一聲驚呼,拎起裙襬想要故去,卻在下一刻被兩隻箭射中了肩膀。
她整個人都被穿透肩膀的箭只釘在了樹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直接兩眼翻白昏死過去。
一旁的宿營地中也在同一時間傳來了驚呼聲和慘叫聲。
“有蛇,小心!”
草叢中傳來“沙沙”的聲響,有人還躺在地上,就已經不知不覺間被咬上了幾個窟窿,這些還算是幸運的,死前不算痛苦。
有人舉著火把往四周一看,整張臉刷的一下子全白了,周圍的草叢裡密密麻麻的怕是有成百上千條蛇,他們晚間在周圍灑下的藥物不知為何沒有一點兒用處。
眼看著自己辛辛苦苦訓練的手下喪命在毒蛇的口中,傅遠聲卻來不及有絲毫惋惜,連身上的傷他也顧不上了,現在他要考慮的是自己的命。
“小,小晴?”傅遠聲露出一個混雜著驚喜與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表情有些假了,”安晴冷笑一聲,“你的演技要是再好上幾倍,說不定本座願意相信你的話。”
“小晴,你在說什麼呢?”傅遠聲壓下湧到喉頭的血,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小晴,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怎麼會出現在魔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