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除魔大會,的確稱得上群英薈萃。”安晴坐在座椅上,看著正在努力運功排毒的一群人。
“無量天尊,不知藍教主有何見教?”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老者盤膝坐在地上,臉上是一片平和。
“原來是天通真人,”安晴略一停頓,讚歎道:“不愧是道家心法,若非水月香改了配方,還真對真人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呢!”
天通真人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藍桉,你要藉此機會屠盡正道嗎?”也有人驚怒交加的發出質問。
“差點兒忘了,鏡花樓中還有師父他老人家留下的餘孽,左護法,去送她們見師父吧。”
安晴看都沒看說話的人,隨口吩咐了一句。
哪怕有拜月教的威脅在面前,不少人還是忍不住去看鏡花樓所在的位置,一個容貌清麗脫俗的女子坐在那裡,花容失色。
“妖女,你休想要誣陷我鏡花樓!”鏡花樓樓主露出了決然的神情。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真實來歷,哪怕她帶來的人都死在那個女人手裡,鏡花樓總能留下傳承。
但是如果暴露了鏡花樓是拜月教的屬下,那她們就再無立足之地了。
幸好,幸好藍桉手中應該沒有什麼證據!
“花曇,你在正道臥底久了,腦子出問題了嗎?”
“拜月教做事,何時需要證據了?”
“不過,你也不必格外擔心,本座沒打算屠盡鏡花樓,頂多殺了你這一脈,將剩餘的弟子召回南照。”
“不,你不能這麼做,教主答應過我的。”花曇慌了。
哪怕是得知藍桉殺師上位,花曇也只認為對方不過是有些運氣,甚至還慶幸前任教主死後,她不必整日憂心忡忡了。
當然了,如果拜月教受到重創,無力再涉足中原,不再聯絡她們,那就更好了!
花曇可以不在乎自己和身後弟子的性命,反正這些大都是為除魔大會準備的炮灰,但她不能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徒弟。
不對,不對,花曇握住袖子裡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劃破掌心,疼痛感讓她清醒了許多。
“你下了什麼毒?”
花曇神情怨毒的看著安晴,如果不是中了毒,她怎麼能輕易的說出這些?
“你猜?”
安晴先是一笑,而後神情驟然冷厲下來。
“去把這些叛徒處理掉,別攪了本座的興致。”
花曇沒有反抗之力,恐懼的整個人都在發抖,她不擔心失去性命,但是周圍正道人士的目光,讓她知道,她死之後,什麼都不會有了。
她想讓鏡花樓脫離拜月教的謀劃,終究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安晴垂眸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白皙纖細,看不出染上過多少血色。
算了,先處理拜劍山莊的事吧!
拜月教的教中拖著幾個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人形的身體,將這幾個扔到了地上。
“二師兄!三師兄!小師妹!”
石白青看到了那幾張熟悉的面容,即便知道魔教手段殘忍,但是真看到兩位師兄和小師妹落到了這種地步,石白青還是大驚失色。
看著石白青慌亂的神態,安晴嫣然一笑,“諸位大可放心,本座此來不過是借場地殺幾個人罷了希望諸位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的身份呢。”
說罷,安晴看向地上那團血肉,四肢以扭曲的角度擺在地上,暗紅色的傷痕中還在往外滲血,全身上下只有一張臉還算得上完好。
“傅遠聲,還活著嗎?”
只是聽到安晴的聲音,傅遠聲就是渾身一抖,不顧身上的傷口強行縮成一團。
安晴輕嘖一聲,臉上浮現出些許苦惱,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