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大長老把其他弟子趕了出去,拿出了一個手指大小的玉瓶。
玉瓶之中是淺淺的幾滴血,但並非正常的鮮紅,而是摻雜著奪目的金色。
左嬿在接觸到玉瓶中的血的時候,神情舒緩了片刻,但緊接著又慘叫起來。
這是?
左劍衣看著大長老拿出來的玉瓶,顧不上追究為什麼大長老手中還有仙髓血,臉色當即變了。
明明身上有著近乎仙人的修為,左劍衣卻覺得手腳發冷,整個人想要昏倒過去。
是他害了女兒!
左嬿掐著自己的指甲都已經摺斷了,從露在外面的面板來看,左嬿的面板下似乎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色。
那層金色織就細密的網,似乎想要從左嬿的身體內鑽出來。
“怎麼可能?”左劍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大長老看到連仙髓血都沒有用,只能嘆了口氣。
“我都說過,這塊仙髓本身就不是左嬿的東西,你非要把它融到左嬿體內。”
“現在,有人透過兩塊仙髓之間的聯絡動手,你能怎麼辦?”
之前是左劍衣擔心對左嬿的身體有害,不願意動手剝離那塊仙髓。
而現在,即便左劍衣想要動手也無能為力了,仙髓真正的容器並不是左嬿。
不要看左嬿現在無比痛苦,實際上這不過是仙髓想要脫離囚牢,回到自己的主人那裡罷了。
但是,左劍衣偏偏不能放這塊仙髓回去,以左嬿現在身體上脆弱的平衡,一旦失去了這塊仙髓,恐怕要立刻香消玉殞。
左劍衣看著女兒無比痛苦的樣子,只覺得心中劇痛。
這是他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他都不捨得碰一個指頭,又哪裡受過這樣的痛苦?
“安晴。”左劍衣咬著牙說出這個名字,眼底是刻骨的殺意。
大長老一愣,而後有些不贊同的說道:“你想要做什麼?”
“還用問嗎?”左劍衣側過臉,不願去看女兒現在的樣子。
“這件事情已經謀劃了二十年,留她一命,不要功虧一簣。”
看到左劍衣沒有絲毫減弱的殺意,大長老繼續說道:“想要加固封印,必須有人帶著仙髓去自我獻祭,這個世上能夠滿足條件的,現在只有安晴和你的女兒。”
左劍衣咬著牙,勉強答應了大長老的說法。
大長老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他當然知道這事不是安晴有能力做出來的,只是比起宗主的心情,一個外人自然不重要。
而且,宗主願意親自出門去找安晴的蹤跡也是一件好事。
不管其他事情了,還是趕緊把仙髓掌握在手中最好,至少能夠保證對上古邪魔的封印。
安晴坐在祭壇上,看著眼前的水鏡展現出來的景象。
她在將林涑扔到歸元宗附近的時候,就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暗手,只要林涑被帶入歸元宗,安晴留下的魔氣自然也能悄無聲息的進去。
看著左劍衣的第一站,安晴的眼眸中多出幾分暗沉之色。
那是原主養父的葬身之地,如果安晴沒有重新安葬的話,原主父親的墳墓就在那裡。
左劍衣看著地上簡陋的墳墓,抬手直接掀飛了上面的泥土,洞穴中的泥土上還沾染了血跡,但是絲毫不見屍首的蹤跡。
看到這一幕,左劍衣確定了,這事必然有安晴的參與,否則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凡人的屍體的。
安晴身邊環繞著邪氣,她看著左劍衣的行動,神情中並沒有顯露出多少憤怒。
對於一個死人,不需要太多的情緒。
這段時間,安晴在努力恢復修為,而姒就在幫安晴佈下暗線,引著左劍衣來到上古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