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大眼,面目如生,著實嚇人。
“青龍,做的不錯。”陸峰語氣沉冷,一句誇耀之詞,卻透出莫名的壓迫力。
“屬下不敢獨自邀功,若非白虎先行下毒,任務進行的也沒這麼順利,所以這次白虎護法也是功不可沒。”
“我都知道,仇兒早就向我彙報了。”陸峰眯起眼睛,忽的面sè凝重,沉聲一喝:“楊樂天,你這次做得未免太多了吧!”
陸峰轉眼間神情大變,楊樂天不免驚恐之極,忙跪了下來,“屬下不明……”
“看來還要本尊提醒你一下,你這次不止殺了穆無極,你還殺了吳家大公子吳承軒!”陸峰一言至此,驀地站了起來,怒叱:“本尊說過,不許動吳家的人,你居然敢違抗本尊的旨意!”
“吳大公子不是青龍所殺。”楊樂天抬頭辯解。
“你無須狡辯,吳三公子看得清清楚楚,你也當眾承認了,不是麼?”
面對這一聲雷霆的質問,楊樂天恐怕再說什麼,也會被當做其詞狡辯,但他還不甘心這樣認輸,仍揚著臉為自己爭取:“我是當眾承認,但……”
“不必再說。”陸峰一擺手,轉頭問白虎:“仇兒,違抗本尊旨意,按照教規該當何罪?”
楊雲仇斜眼一瞥楊樂天,冷冷地回答:“回義父,只有死路一條。”
楊樂天死死瞪著楊雲仇,心中已然恍悟:“我當rì就已向你解釋過我沒有殺伐吳承軒,你也相信了,怎麼……我明白了,是你,一定是你早我一步稟告神尊是我殺了吳大公子,想謀害於我。”
“義父,請您念在青龍他殺了穆無極,將功抵過。”柳飛儀跪下。
楊雲仇一撩衣尾,也跟著跪下:“義父,青龍他只是一時錯手,並非存心違抗尊旨。”
“錯手?你不用在這裡貓哭耗子!”楊樂天的心頭一酸,是那該死的親切感令他接近了這個人,然而,他並不瞭解他,不,何談了解?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原來信任的結果即是背叛。
想到這一層,楊樂天心中如死,合了眼睛,絕然道:“yù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神尊認定是青龍所為,青龍但求一死。”
陸峰一怔,下了判決:“好!本尊就成全你。”
“義父!”夜裡歡高呼一聲,屈膝一跪:“義父處事不公!孩兒不服。”
陸峰再一次驚詫這個冰冷的孩子,怎麼又來求情?上次江武興的事是這樣,那是他從小長大的兄弟,情有可原;而這次,楊樂天加入天神教的時間不長,他竟然又來求情?看來,這個殺手還是訓練失敗了,不能做到絕情去義。
陸峰沉吟了片刻,耐下xìng子問:“如何不公?你且說來聽聽。”
“義父,如果孩兒沒有記錯,上任青龍江武興一意孤行偏要扯上吳家小姐,不肯聽從義父的旨意,義父因此降罪於他,飽受皮肉之苦。但江武興最終並不用死,而是被趕離天神教。這次楊樂天同樣是違抗尊旨,同為青龍,為何是兩種對待?”
陸峰冷笑:“你說得有理。但楊樂天是殺人,比江武興的所作所為更甚,本尊這樣一掌劈死了他,的確太過便宜。”這話聽得夜裡歡驚耳駭木,不想一番好心反倒成了加害。
楊樂天雖心驚肉跳,亦感竊喜:“不知那老賊要怎麼折磨我,但好歹拖延的時間越長,我逃脫的機會便多一分。”
楊雲仇擎著金鞭,詭笑道:“義父,不如先由孩兒教訓他一頓再說。”
“也好。”陸峰正拿捏不定主意,便接受了白虎的提議。
楊樂天嘗過這真炎金鞭的厲害,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並不畏懼,反而付之一笑,挑釁:“白虎,你有什麼看家本領儘管使出來吧。”
“好。”楊雲仇抖開金鞭,目鎖jīng光,正要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