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透著一點殺氣。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的顧曉穎也被這樣的氣場震懾,本想告訴他自己知道,但是在話出口之前覺得自己要是這樣說被胖揍一頓的可能性更大,於是還是選擇了沉默。
“顧小姐,因為你的緣故,董事會無法完成正常的權力更迭,直接導致了恆聚決策層的混亂,並且,即使到現在,我們依然沒有做出面對外部環境劇變時候的挽救措施。而你,手持最多股份的大股東,即便在恆聚的股價跌停的現在,也沒有出面表過態。”葉乾信的聲音透著深重的無奈,聽得顧曉穎的小心肝兒一顫一顫的。
雖然她一直覺得自己沒什麼理虧之處,但是話說回來,自己確實不太厚道,自從回C市以後,她更是把有關恆聚的事情完全跑到了腦後,並且彪悍地以這樣一個甩手掌櫃的姿態出現在恆聚的眾人面前。
她沒說話,葉乾信繼續在電話那頭說:“顧小姐,我現在不需要你手中恆聚的股份,但是希望你能盡到自己應盡的職責。恆聚對你來說可能不重要,但是對在恆聚的每個人來說,都是意義非凡,請你尊重我們。”
顧曉穎只能說,她在一瞬間被震撼到了。
從知道葉乾信這個人存在到現在,時間並不短,所以顧曉穎對葉乾信還是稍微有一些的瞭解,像他這樣的世家子弟,從來都是以驕傲的姿態示人,也從不流露出一絲情緒給外人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恆聚有這麼大的執念,但是顧曉穎還是明白,這樣的葉乾信一定很少見,也一定很危險。
聽到葉乾信的話想反駁,但是覺得自己沒什麼道理站得住腳。
顧曉穎雖然一向不算是什麼善良的白蓮花,但是也不至於直接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這是我的股份,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們都沒資格干涉”這樣的話。
想了好一會兒,她默默的說:“那你有時間麼?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出來談吧。”
她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頭的葉乾信終於鬆了一口氣。
掛了電話之後仔細想一想,她還是先找到秦矜的辦公室,秦矜正在接電話,於是顧曉穎就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等他。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有些囉嗦,直到最後,連一向耐心的秦矜語氣裡都有些不耐煩了,委婉的提醒那邊應該結束電話了。
“秦矜,幫我個忙。”那邊剛掛電話,顧曉穎就眼疾手快的撲到秦矜辦公桌前,以防突然再來個電話什麼的。
秦矜也不問到底是什麼事,依然是帶著一絲顧曉穎熟悉的挑逗的笑意,輕輕說:“好。”
***
“我的建議——”說到這裡秦矜突然停住了,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顧曉穎著實為自己的選擇捏了把汗。
“沒事,你儘管說。”她勉強穩定下心神,佯裝淡定地說道。
“你在大學的時候一定學過木桶理論,”秦矜深吸一口氣,擺出作為一個資深分析師的專業態度,手裡比劃著,“一個木桶的實際蓄水量取決於最短的那片木板。”
“恆聚也是這樣。它是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根基不穩,能有這麼快的發展多半是外部環境導致的。所以,你應該明白,現在市場上拋售的只是一些散戶,大戶們還沒來得及做出舉措,或者說,還沒想好要怎麼應對。”
“預測恆聚的未來我力所不能及,但是,如果你對恆聚沒感情沒興趣,也沒想過要將恆聚進一步發展,那我覺得還是儘快把你手裡的股份出手。”
顧曉穎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的,秦矜覺得恆聚的渾水沒必要去蹚,保全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可以了。
“那好,就聽你的,恆聚的股份我不要了。”顧曉穎迅速地做出了決定,其實她不是聽秦矜的,只是秦矜說出了她心裡的答案。
從一開始她對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