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話說完了,不知何時跟上來的謝酩側了側眸:「人我可以帶走了嗎?」
顧君衣擺擺手:「隨意。」
楚照流:「哎你……」
他還沒來得及發出意見,就被謝酩拎貓兒似的拎著後領,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拎走了。
褚問反應了幾瞬,喃喃道:「不是說,不和阿酩同行嗎?」
謝酩把楚照流拎走,也是有理有據的。
偽造仙門之匙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然不能把這差事交給其他人,但謝酩於煉器方面,只能說略懂一二。
楚照流就不一樣了,什麼都會,並且基本都很精通。
楚照流嘀嘀咕咕地跟過去,無聊地趴在桌上看謝酩畫出仙門之匙的圖樣。
謝家拿到的既然是劍,那位在仙界的老祖宗應當也很善於使劍,說不準就是老祖宗自己的佩劍。
也不知道楚家的仙門之匙長什麼樣,現在又在哪兒?
想到這個,楚照流擰起眉頭:「我爹孃失蹤得詭異,既然可能與墮仙有關,難不成仙門之匙在他們手上……」
所以才會被墮仙擄走。
但又有一個疑點。
就像墮仙為什麼會對遇險的單海宏出手相救一樣,墮仙為什麼會放過他爹孃?
謝酩抬了抬眼,注視了他片刻。
昨晚折騰了大半夜,回去也只休息了會兒,楚照流還放了精血下禁制,到現在也還沒什麼力氣,趴在桌子上閉著眼打盹兒:「謝三,你雖然沒問過我,不過應該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覺得我爹孃尚在吧。」
謝酩:「你說的,我信你。」
楚照流的父母失蹤之後不久,族內的魂燈便熄了。
但楚照流一直固執地認為父母還在人世,並孜孜不倦地尋找著他們的蹤跡。
他願意相信楚照流,但不知道楚照流為何會如此固執。
萬一他爹孃當真已逝……屆時抓到墮仙,得知訊息,一直固守著父母尚在的楚照流,會很傷心的吧。
謝酩的畫筆略微停頓了一下。
他有些私心的貪念,想看遍楚照流的所有情態與模樣,但唯獨不想見到楚照流傷心。
楚照流睜開眼,笑著道:「我沒失心瘋,也不是一味偏執,而是能感應到。」
謝酩點頭道,嗓音沉靜:「那便好,我會陪你救出他們。」
楚照流瞅著逐漸成型的圖樣,驚訝道:「看不出來啊,你畫工這麼好?」
謝酩:「閒來無事,隨便畫畫。」
楚照流頓時又想起了那場旖旎的夢境中,謝酩拿著毛筆在他身上塗塗畫畫。
等等。
等等!
楚照流猝然睜大了眼,咬牙切齒盯著謝酩那張高冷禁慾的臉龐:「謝三,你是怎麼知道我……胸口有一粒紅痣的?」
總算反應過來了?
謝酩的嘴角無聲提起,勾畫完圖紙的最後一筆,隨手擱下毛筆,望向楚照流:「看到的。」
雖然問題略有些羞恥,楚照流還是艱澀地問了出來:「怎麼看到的?」
「脫光了看到的。」
得到的回答有著謝酩的風格,冷冰冰的毫不留情。
注意到楚照流臉色發僵,謝酩把畫好的圖紙往旁邊擱了擱,免得楚照流一時激動,將圖紙扯碎了,還得重畫一幅。
雖然他也不介意就是了。
「大婚之夜,你穿著與現在這身相似的紅衣裳,牽著我的手,放到你的腰帶上,讓我親手脫的。」謝酩輕描淡寫道,「還問我好不好看。」
楚照流腦子裡全是恍若經歷了場天雷之劫,轟轟烈烈,腦子都被劈得嗡嗡響,好在還勉強保持著一絲理智,撇開那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