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想一親芳澤,」謝酩鉗制著他下頜的拇指抬起,不輕不重地碾了碾他的下唇瓣,動作曖昧旖旎,面色卻依舊淡淡的,「你準嗎?」
楚照流的唇瓣顏色略淺,所以總顯得有些病歪歪的,氣色不太好。
被粗暴地碾揉了下,頓時漫上緋紅,塗了口脂一般,顏色動人。
楚照流完全沒料到謝酩居然會這麼做,嘴唇都給他揉麻了,那股麻意還一下蔓延到半身,比被燕逐塵紮了針還令人動彈不得。
他傻在原地,心跳加速,耳垂比耳墜還紅,脖子上也漫上層紅霞,小聲囁嚅:「謝三……」
那麼可惡的人,現在又有點可憐兮兮了。
分明是一低頭就能觸碰的美好。
謝酩閉了閉眼,放開手,離得楚照流遠遠的,不冷不熱道:「總開些過火的玩笑,小心遭報應。」
楚照流鬱悶地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我就隨口一說,哪兒過火了……劍尊大人,你還挺有調戲人的天賦呢,看不出來啊。」
他嚥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你也太開不得玩笑了」。
方才他睜圓溜了眼,與那雙顏色淺薄的眼睛對視著,只感覺那雙眼裡情緒極沉,好似下一秒謝酩就真要親下來了。
謝酩分明比他還開得起玩笑。
楚照流自我調節的能力極佳,彆扭了下,就很快從尷尬情緒跳出來:「昨日不是說要去個地方嗎,現在能說了?」
謝酩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起身道:「跟我來。」
倆人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若無其事地離開。
啾啾歪著迷惑的小腦袋,看不懂母啾父啾一天天的都在搞什麼,決定繼續潛心嗑瓜子兒。
楚照流和謝酩並肩走著,離開了大堂,出了內院,快到外院時,遇到個意料之外的人。
奉命監管陳非鶴和林杉的趙長老。
他背著手,在邊上猶豫地踱著步,聽到腳步聲看過來,愣了一下,連忙行禮:「宗主,楚公子。」
謝酩:「何事?」
趙長老斟酌了下,乾脆一咬牙:「宗主,不知問劍大會,陳非鶴和林杉有資格參與嗎?」
問話的時候,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點,但只是面對謝酩時下意識的敬畏,對答案倒是有所預料。
只是陳非鶴天賦極高,在流明宗年輕一輩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若是不能參加這次問劍大會,未免太可惜了。
謝酩掀了掀薄薄的眼皮,回答出乎意料:「問劍大會的規矩不是我定的,參加與否,不必問我。」
趙長老懞了蒙。
宗主的意思是……?
楚照流搖搖扇子,低聲笑道:「意思就是,愛參加不參加,謝宗主管不著。」
離海島嶼多,雖然流明宗坐落的這片島嶼最大,但謝酩並未把流明島作為比武場地,場地設定在其他島。
與謝酩所說的「百年內禁止入流明島」也並不相悖。
趙長老反應過來,那張冷臉上難得露出幾分驚喜,又行了一禮:「多謝宗主!」
話畢,便匆匆走了。
楚照流覺得有意思:「我還以為是個兇巴巴的老頑固呢,未曾想人還挺好。」
謝酩不置可否,帶著他下了山,沒有進山門前的桃花林,而是轉了個方向,分花拂柳,一路走到了海岸邊。
海岸邊的沙子細細軟軟的,嘩嘩的浪聲連綿不絕,碧藍的海水一望無際,與天際交接而成一條直線,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白光。
天藍海藍,單是看著就叫人心曠神怡,胸懷寬闊。
楚照流跟著謝酩往山崖上走著,心念一動。
回到離海後,謝酩就一直很忙,沒工夫帶著他四處看看,貌似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