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幫他忙驅散了黑霧的曇鳶從震愕中回過神,飛速來到他們眼前。
曇鳶自知實力不足參與方才那一戰,所以剛才沒有過來當拖累。
楚照流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察覺到一股深重的眩暈感席捲了全身,眼前一黑,差點就地昏過去,下意識地摟緊了謝酩:「曇鳶!」
曇鳶應聲:「謝宗主怎麼了,傷勢太重嗎?我過來時遇到了神藥谷的燕施主,他應當快趕到了。」
「嗯,」楚照流緊緊地抱著謝酩,在昏過去前,強撐著一絲清醒,實際上並不太清醒地吩咐,「不許趁謝酩昏迷時扒他衣服!」
曇鳶詭異地沉默半晌:「……我想除了你外,應當沒人有這個興趣。」
楚照流:「也不許扒我的。」
謝宗主會吃醋的。
曇鳶:「……我想除了謝宗主外,也沒人會有這個興趣。」
「把我們倆放一起,要一醒來就可以看到對方的那種。」
怎麼昏迷前還這麼能叭叭。
曇鳶有些啼笑皆非,點頭:「知道了,還有什麼吩咐?」
楚照流自感該考慮的都考慮到了,沉思了一瞬,吐出幾個字:「接住我們。」
話畢,他眼前一暗,不再強撐,老老實實昏了過去。
第92章 結局(下)
墮仙身死,青銅門震響,遍佈中洲的火勢也歇停下來。
好在顧君衣對上古秘書知之甚多,又奔赴在前,至少他所在的那一片,傷亡不算慘重。
但其他地方就另說了。
這一遭禍事下來,無論正道魔道妖族,都傷到根了,沒個千八百年是緩不下來了,神藥谷全谷出動,奔赴各地救治傷員,目光所及處每個人都要死不活如喪考妣,也提不起勁來做什麼趁虛而入、背信棄義的事了。
能休戰對每一個人都是好事。
但也有好訊息,天地間的靈氣似乎逐漸充裕起來了。
這對眾人養傷也有好處。
就是大夥兒對此都很茫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少數躲在遠處偷看了那一戰的人激情四溢,在靈通域內活靈活現地一頓說,還在養傷的所有人都沸騰了。
隔天人間的話本子就產出了,一時之間,楚照流與謝酩誅仙的訊息傳遍天下。
但也由此產生了一個疑問:
楚照流和謝酩,誰更強一點?
但對於扶月山弟子而言,沒有人有心思關注這些苦中作樂的八卦。
他們面對著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事情一了,顧君衣與褚問碰了頭,帶著弟子們回到了扶月山。
隨即上至長老,下到弟子,全都傻了:「山……呢?」
咱家那麼高一座山呢!
褚問:「……」
這個得問問現在被運回藥谷躺著的那兩位了。
幾個弟子聲音顫抖,欲哭無淚:「宗、宗主,我們家峰頭禿了哇,回來住哪裡呀?」
「屋頂也都被掀飛了!」
「弟子屋舍都被捲走了……」
「扶月大殿前的廣場上怎麼還插著一扇青銅門?哪來的青銅門?!」
顧君衣沒能親眼見證那一戰,但看著這場面,嘴角還是輕微抽了下:「看來重建工作會很繁瑣啊。」
對於扶月宗來說,要移山填海還是不難的,但這風捲殘雲似的景象,還是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恐怕得折騰幾個月才能重建好了。
不過比起個別被火燒得個精光的世家門派,好像被削了幾個山頭的扶月宗也不是最慘的。
當晚所有弟子睡在光溜溜的扶月大殿前,淒悽慘慘慼慼地刷著靈通域,看到各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