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別再想了,噩夢已經過去,美夢就要降臨。
而他目前暫時的美夢,就是眼前的佟家姐妹了。
佟家的姐妹各有特色,眼前的鳶尾年紀雖小,卻精明得不客人小覷,好好發揮,將來必定是個了不起的女強人;剛才打過照面的水仙,則是他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舉手投足,都能吸引住男男女女的目光。
佟家的女孩子,其實都已經成功的展現出屬於她們自己的美麗,在她們面前,他這個經常替女人操心的整體造型設計師,突然有種可以大大鬆口氣的感覺。他的專業、他的才華,在佟家幾個女孩子的身上,似乎英雄無用武之地。
呃……也不盡然啦,她們家還是有害群之馬的,譬如現在鳶尾口中的佟芙蕖。
“笨!大姐的朋友,當然就是要像她嘛!”鳶尾用她的纖纖玉指在餐桌上打著拍子,大眼珠骨碌碌的轉著。“要像她一板一眼,要像她追求完美,要像她不苟言笑,要像她冷若冰霜,這還不夠喔,還要像她……”
William好笑的看著對佟芙蕖的性格如數家珍的鳶尾,再瞥了一眼出現在樓梯口的人影,作弄的接著問道:“還要像她什麼?”
完全不知自己已大難臨頭的佟鳶尾依舊興高采烈的說著。“要當大姐的朋友,當然還要夠狠、夠冷、夠無情、夠機車、夠……”腦袋突然轉不過來,她“夠”了半天,還是接不下去。
正在煩惱時,突然某人好心的給了答案。
“夠沒人性。”
“對對對,說得好!就是這個,‘夠沒人性’!”鳶尾像中了樂透彩頭獎似的抓住William的手。“沒錯,要當我們大姐的朋友,一定要夠沒人性,就像機器人一樣缺乏喜怒哀樂,才可以和她相處下去。大哥,光是這一點,我就確定你已經出局了。”一臉惋惜的模樣。
隨後她又大刺刺的說:“歙,好心的杜鵑阿姨,剛才多謝你幫忙啦!”她轉過頭,自以為是的要向杜鵑道謝。“你講得實在是太……”接著,她陡然全身凍結。“啊!啊!啊!”連“啊”了三聲,一口口水卡在喉嚨,吐出來也不是,吞下去又難受。
“我講得實在是太貼切了,對嗎?”佟芙蕖冷哼了一聲,走近餐桌,拉開她的椅子坐下來,對張著大嘴的鳶尾說:“把嘴巴閉上,否則我請阿姨拿顆柳丁塞你嘴裡。”
“塞柳丁幹麼?”佟鳶尾吞下口水,依舊不怕死的追問,她已經下定決心,就是死,也要知道自己是用哪種方法死的。
“當成大豬公,宰來吃啊!笨!”接話的是佟水仙,她踱步進廚房幫杜鵑端過燒開的水。
“佟水仙你敢罵我笨!你不要——”咽不下一口氣的鳶尾,又想抬槓。
“嗯?”佟芙蕖杏眼朝麼妹一瞪,少了眼鏡的遮蓋,她的眼神更加犀利。
深怕真的會被塞柳丁的佟鳶尾,趕緊將嘴巴像蚌殼一般的密 密合上,不敢再吐出一粒沙,呃,不,是一個字。
芙蕖一坐下,問道:“人呢?”意思是,要找她的人呢?
“你對面。”水仙極有默契的給她一個答案。
芙蕖眯起眼,企圖以她六百度的近視眼看清楚坐在她對面的是何方神聖。在隱隱約約中,他模糊的輪廓勾不起芙蕖的任何記憶,唯一讓她略有印象的是他的一頭往上猛衝又挑染成金色的頭髮。
等一下,金頭髮!
記憶的盒子被那頭金髮給撬開,佟芙蕖憶起了中午那一場偉大的冒險。“是你!”花容失色的芙蕖驚慌的由椅子上站起身,退到後面的餐具櫃前。“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來和你的妹妹們聊天啊!她們每個人都好可愛。”見芙蕖離開座位,William也跟著站起身,笑嘻嘻的說。
“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