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可能,&rdo;達奧得說,&ldo;由於某種原因,阿卜託和西爾旺總在我腦子裡。&rdo;
&ldo;也許你曾見她經過那裡,&rdo;丹尼爾說,&ldo;例如從車窗裡偶然一瞥。&rdo;
達奧得想了一會,說,&ldo;有可能。&rdo;
他很憂慮,丹尼爾想。因為他毫無根據,卻已經下了太多結論。
&ldo;這麼說你認為她是個阿拉伯人。&rdo;施姆茨說。
&ldo;那是我的第一印象。&rdo;達奧得扯著他的鬍鬚說。
&ldo;我已經提出了對所有失蹤女孩子的檔案進行查詢的要求,&rdo;丹尼爾說,&ldo;共有一千六百名。同時,我們要挨門挨戶地登門訪查。就從這些村子開始吧。先去西爾旺村,伊利亞斯。把照片拿給人們看。如果查不到線索,再去阿卜託村。&rdo;
達奧得點頭答應了,把照片放進他的夾克口袋中。
從房間另一邊傳來一聲大喝:
&ldo;全體新兵立正!&rdo;
一個長相很特別的人昂首闊步朝桌子走過來。他有六英尺多高,塊頭很大,肌肉結實,體格像舉重運動員一樣,穿著白短褲、橡膠制的沙灘涼鞋,紅色無袖網眼襯衣,露出了很多結實的暗紅色面板。他的頭髮是藍黑色,很直,中分並且用吹風機吹出了造型,他的臉完全是亞洲人的臉,又寬又平,像個蒙古武士。顴骨突出,因為刮掉了鬍子,所以下巴鐵青。他大約三十歲,估計誤差不超過五歲。
&ldo;你好,丹尼。納哈姆。&rdo;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ldo;東方人,&rdo;施姆茨點點頭,&ldo;在休假?&rdo;
&ldo;到現在就算結束了。&rdo;大個子說。他讚許地看著達奧得,然後坐在他旁邊。
&ldo;約瑟&iddot;李。&rdo;他伸出手,自我介紹說,&ldo;你是達奧得,對吧?基什勒的頂尖人物。&rdo;
達奧得猶豫不定地握住他的手,彷彿在評估這句問候語中有多少諷刺的成分。李的握手充滿熱情,他在微笑時,一嘴大自牙像道閃電露了一下,他鬆開阿拉伯人的手,打了個呵欠,又伸伸懶腰。
&ldo;這個破地方有什麼可吃的嗎?我餓壞了。&rdo;
&ldo;這個破地方比其他地方好多了。&rdo;施姆茨說。
&ldo;其他地方能自由一點,&rdo;李說,&ldo;自由的滋味總是好的。&rdo;
&ldo;下一次吧,東方人。&rdo;丹尼爾答應他。他看看錶。比約定時間已經晚了十分鐘了,可新成員還沒有來。
埃米爾拿著選單走進來。
&ldo;來杯啤酒。&rdo;東方人說。
&ldo;金星脾還是麥卡比牌的?&rdo;埃米爾問。
&ldo;金星牌。&rdo;
服務員轉身要離開。
&ldo;等一下,&rdo;丹尼爾說,&ldo;我們現在要點菜了。&rdo;施姆茨和東方人點了填料的南瓜做開胃菜,還每人點了雙份混合烤肉。丹尼爾注意到達奧得仔細地看著選單,目光轉到價格一欄,猶豫起來,無疑在考慮一個新提拔的警官的薪水能讓他點得起什麼菜。破獲第二團夥案之後不久,丹尼爾曾拜訪過他在貝瑟勒漢的家,告訴他提拔的喜訊,還送給他一些乾果。他家那種貧窮的程度令他十分吃驚。本來不應該這樣‐‐大多數警察都有嚴重的經濟問題。報紙上剛剛連載了一個故事,講的就是一群警方新來的人如何申請福利待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