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站起來後,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個小水溝旁邊開始漱起來。
白令兒晃了晃腦袋,感覺頭昏沉沉的,回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他,是不是要把他移下,走
了幾步,腳被一個石頭絆了一下應聲倒下。
白令兒在昏迷前一刻想,如果有下次,肯定不這麼衝動,逃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
烏山是邊城最大的一座山丘,地廣資源豐富,西北連線草原,東南連線邊城等地。
臨近草原的烏山路口,每一隔一千米圍著幾個士兵,眼神警戒的看著烏山。
風思源抬頭望著已偏正午的太陽,眼睛深邃的盯著對面低矮的山丘,心中不由一緊,難道他們已經走了。
視線在旁邊擺著幾具屍體停留了下,應該不可能,接應的人都還在。
遠處草叢傳來動靜,心中一喜,身體僵硬起來,眸子寒光四射的盯著那處。
韋容看著對面的將軍,明明是沿著線索來的,可是沒有看到人。
“沒有看到人,”風思源看著眼前出現的韋容,心裡空落落的。
“是,”韋容稟道,“不過已有人分批過去搜尋了。”
“這個人不簡單,”風思源想著那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居然把他都耍的團團轉,他還是第一次那樣有挫敗的感覺,“至少比吉利聰明,”為何匈奴沒有重用他。
韋容聽著將軍少有的誇獎之語,他也不的不承認這個人的厲害,心思慎密,讓人似乎摸到頭最後卻是一場空。
“不知道是否能見到他,”風思源心中升起一點戰鬥欲,把心中的空洞彌補了一點,如果他遇到這樣一個對手,他戰場上就不會這麼寂寞了。
“酉時還沒有人出來,換人值班,明早進山,”風思源怔怔的看著山頭,感受到心裡的著急,可是晚上在山裡根本查不到什麼線索。
“將軍你熬了一夜了,先休息會吧!”韋容盡責道,看著跟著他們一起計程車兵,見他們略微疲憊的臉色,如果知道將軍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大動干戈,怕是會軍心動搖,他們下達的命令都是吉利出沒在這。
“嗯,過兩個時辰叫我,”風思源一口答應道,明天還不知道結果,現在他不能倒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至少睡一覺時間會過的快點。
韋容沒有想到風思源會一口答應,“是,將軍。”
趙淮撐開沉重的眼皮,一道刺眼的陽光刺進眼裡眼角一片溼潤,抿了下乾裂的嘴唇,看來老天爺不收他。
躺在草地上調息運功檢查著身體,感覺到左小腿紅腫和酥麻,看來毒素還沒有消乾淨,不過也不礙事。
緩緩撐起身子,藍色眼瞳盯著左小腿歪歪扭扭的包紮,想起暈倒之前的情景,嘴上不由露出一絲炫目的淺笑,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抬頭環視了下四周,不見人影,心中一僵難道她已經逃了。
一時心中五味雜平,她逃了也好,他就不會這麼糾結,可是她一個人怎麼在險象環生的山裡走出去。
一道弱弱銀色光折射刺進趙淮的眼中,趙淮盯著水溝旁那隻鑲銀珍珠耳環。
趙淮微微起身走過去撿起那一枚耳環握在手裡,回頭一望,突然腦袋一停,迅速朝左邊看去,見樹叢中露出一點藍色的衣角,連忙繞過樹叢,看著倒在地上的白令兒,心中不知什麼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變化
趙淮連忙蹲下緩緩把她翻過來,見她略帶烏黑的嘴唇和右臉的紅腫,讓趙淮心猶如被刺了一下,在看著一路被壓壞的小草,看來她在昏倒前還想著找個好地方躲著,一時哭笑不得。
趙淮吃力的抱起白令兒,看著已西斜的太陽,感受到白令兒身體的冰涼,今晚怕是不能呆在野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