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俱是高手,退得極快,卻也有人退不及時,那跛腿女子衣袖被氣勁螺旋撕開,瑩白的玉臂滴血,另一名青衣女衣袂裙襬割裂,正擦著嘴角的血。
楊過看著手中殘損的梅枝,黃藥師盯著手中碎開的玉笛,小龍女如雲水袖破爛,三人站立不語。
“小混蛋,你瘋了?今天大過年的,你是要殺人麼?”
黃蓉反應過來,一個縱身,來到白夜身邊,她可不顧什麼,伸手扯著白夜耳朵,立刻便是一頓怒吼。
“我說過,他要再來,我會殺了他。上一次,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已經放過他了。”
白夜沒因為黃蓉揪著他耳朵就有什麼妥協,而是相當平靜地道。
“我懲罰了其他人,卻不能懲罰他,對於其他人而言,很不公平。我一直很內疚!”
白夜忽然低下頭去,他當時嚴懲了五號基地的守衛,那些守衛不是別人,都是他曾經的學生,陪著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
是他生生廢了他們武功,將他們放在了軍中,派他們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他還特意給他們改了姓名,只防讓人認出。
這些人分散在第一師和第二師,洛陽一戰,陣亡的幾千多人中,就有這些人。他們做到了對白夜所說的,個個衝在前方,持著火槍奮勇殺敵。
那些女子也不好過,她們被隱姓埋名,派去每天清掃大街廁所,幹著各種又髒又累的工作,而她們這一掃,至少是數年。
黃蓉鬆開了揪住白夜的耳朵,不知該說什麼好。那群站在白夜身後的人剎那神色變得不善,肅殺的氣氛壓向老頑童所在。
雖然白夜沒說,但他們後來調查過對那些守衛的懲罰,他們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廢掉武功,本應是跟著白夜一起努力的兄弟姐妹,卻像是在雲端,突然被跌落了凡塵。
他們心裡也有怨意,曾有不少人跑到白夜處求情,可規則就是規則,當初制定的時候,太過嚴苛。
“今日,你必須得死。不死,我難以給他們交代!憑什麼你就能安然無恙,憑什麼別人就得承認懲罰?”
白夜抬首,眼睛赤紅,髮絲無風飄動,散發濃烈的殺氣。這一刻,沒有人可以保得住老頑童周伯通。
他的身後,無論是特戰隊員,還是軍事行政人員,都向前一步,彷彿穿越了時空,又回到當初一起接受白夜訓練的時刻。
只是他們現在在此,一些人已經長眠卒世。
黃蓉張嘴,又不好說什麼,只能把頭看向白夜身後的那群青年男女,老頑童是她朋友,是郭靖兄弟,她不可能真眼睜睜看著他被白夜殺死。
黃藥師長嘆一聲,偏過頭去;楊過和小龍女扶住那兩名女子,也不望向這邊。
郭襄將老頑童扶在一處牆壁躺好,老頑童吐著血,掙扎著站起,目光直視白夜:“我周伯通玩鬧一生,確實如你所說,我一生貪玩,做下了很多錯事,我對不起師兄,對不起瑛姑,對不起段皇爺。”
“我見到新奇的東西,總是忍不住去碰,去玩,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會對別人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老頑童說著,用手狠狠抽了自己幾巴掌,又道:“別人道我赤子之心,玩樂人間,其實根本就是不負責,以玩鬧不知別人痛苦。”
他顫巍走向白夜,白色鬍鬚染著殷紅的血,看著分外的淒涼。
可是他悽慘,別人就不悽慘了嗎?
瑛姑劉瑛,本是南帝最寵愛妃子,卻跟他勾搭成奸,害得南帝一怒,出家做了和尚。
瑛姑為他懷胎十月,產下一子,可他不在身邊,兒子被裘千仞殺死,從此瑛姑孤身一人,對他依舊痴心不改,甚至恨了南帝幾十年。
這也就罷了,瑛姑尋他幾十年,他被困桃花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