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捏緊手腕,掰出食指,少年狠聲道:
“你要自由,我管得住你嗎?!你想去哪裡去哪裡,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我,你說男女平等,你是不是也該尊重我的感受!”
鳳目越發凌厲如冰,他一手扼住她纖細腰肢,一手掰出她的中指:
“我不管你老家的人多麼淫/亂不知羞恥,你以後再敢說不要名分這種作踐自己的話,我縫了你的嘴!”
最後,狂怒少年猛然將她撲倒,精確無誤地叼住芳香,雙腿狠夾固定身子,陰惻惻開口: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什麼時候要你就什麼時候要你!要我不碰你,門都沒有!”
談判破裂,言語之爭迅速升級為妖精打架。
闃靜深夜中,女子罵罵咧咧的絮語漸漸夾雜著悶喘低吟,紅帳春浪。
………》………》………》………》………》………》………》………》………》………
隔日,一騎飛塵出雲州。
雲州城牆上,俊美如天神的少年冷目遙望,披風鼓鼓,直到那身影消失於地平線。
這小惡霸越來越難纏,硬碰硬難以取得良好戰績,廉寵身體力行,苦口婆心,半哄半騙教會他尊重人的第一課:
給與彼此合理的空間。
總算說服他十分勉強十分為難地點頭放她去雲州,一夜苦折了她的小蠻腰。
廉寵快馬加鞭直向蕞城,途經村莊蕭瑟荒敗,哀鴻遍野。風羿昊縱軍行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村民無辜受累,結伴逃竄。可兩軍相交,恐敵軍喬裝,蕞城一律不允放行。流民只得向西逃去,途有餓殍,慘不忍睹。
戰爭,自古以來遭殃的都是百姓。
廉寵鐵下心臟,不作逗留,兩天一夜,終於在六月十一日黃昏抵達蕞城。
守將驗明身份,正欲開城門相迎,廉寵舉手製止,直上城牆,翩然如飛,引得眾將大聲喝彩。
先是鎮嚇敵方大軍,如今又得神人相助,蕞城軍民士氣愈發高昂。
兵士將廉寵引至蕞城府衙,尚未到大門,一羽扇綸巾,清風玉樹男子已候於門扉。
靠得近來,星目浩瀚如渺,睿智聚攏眉間,面目俊朗,儀姿挺秀。
相互見禮,廉寵先道:“久仰軍師大名,當日離守之術,令在下大開眼界,佩服萬分!”
南宮樇溫文儒雅,拱手回揖:“怎及廉姬,於千軍萬馬高城厚牆中來去自如,殺敵無數,巾幗不讓鬚眉,天下男兒在女英雄前皆得汗顏。”
廉寵露齒一笑:“我也就會打打殺殺。軍師以後有事儘管吩咐,廉寵必定全力相助。”
南宮樇側身:“如此,楒旻不客氣了,請進。”
………》………》………》………》………》………》………》………》………》………
夜雨濛濛,滴珠下屋簷,水濺於臺階。涼風爽身,堂上觥籌交錯,你來我往。
“廉姑娘原來亦是好酒之人。”南宮樇新開鶴年酒,為她斟上滿杯,開口道:“此酒……”
廉寵搶過話:“此酒鶴年,又名金瑰,蕞城特產,專為皇宮配製的御酒。”喝了一乾二淨,笑容光彩動人:“我有個朋友,把天下名酒都介紹我一一品嚐,那可是我難得喝醉的一次呢。”
“哦?”南宮樇回以淺笑:“廉姬以為鶴年如何?比之之前的鴻茅?”
廉寵搖頭晃腦又自飲一杯:“鶴年色澤瑰麗,果香濃郁,雍容風雅。鴻茅酒質獨特,綿爽清冽,當如軍師。”
南宮樇聞言點頭:“繆讚了,不知廉姬最喜何酒?”
廉寵微醺,聞言興致大漲,眉飛色舞道:“我老家那裡,有古今第一酒局,人稱飲中八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