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瞪著馮慎,氣喘如牛。“等我先宰了這小子!”
“顧不得了!”假瓦匠急催道,“官軍轉眼便能攻到地面上,先走啊!再不走一切都遲了!”
“小子你記住!咱倆這筆賬,還沒完!”統領紅著眼,疾疾衝出西廳。“兄弟們,我們走!”
眾歹人一聲呼嘯,各自爭車奪馬,做鳥獸散。
片刻工夫後,大隊官軍從入口湧上,兵不血刃,團團把住了莊院內外。
馮慎剛出西廳,迎面居然走來了風塵僕僕的肅王。
“哈哈!”肅王朝著馮慎,當胸便是一拳,“就知道你小子命硬!快,趕緊給馮巡檢解去手上繩子!”
一名官兵忙上前,幾下便將繩索鬆開。
見馮慎手腕都勒得發紫,肅王關切道:“沒再傷著哪裡吧?”
“王爺放心,卑職無恙”,馮慎道,“王爺,您老怎麼還親自來了?”
“本王一接著信,哪還能坐得住?”肅王笑笑,“不瞞你說,在那古井邊沒尋到你的蹤影,本王可著實慌了。後來在附近搜了搜,發覺地面上有打鬥痕跡,本王便猜測你被人擄走。找來找去,在井下探到密道,順著密道一路摸來,果然就找到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想起歹人曾打算炸燬密道,馮慎心中便是一陣後怕。他眼眶一紅,動容道:“王爺千金之軀,竟為卑職身涉險地……若有個一星半點的差池,卑職就算是萬死,也難贖其咎啊!”
“行了行了,說這些沒用的幹嗎?”肅王四下環顧,“哎?那些個亂匪呢?”
馮慎回道:“大軍攻來時,那夥歹人便四散而逃了。”
“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肅王一回頭,“來啊!”
一名將官聞聲趕來。“請王爺吩咐!”
“是這樣”,肅王下令道,“那夥惡賊剛逃不久,你留下一隊人手守著莊院,剩下的兵力分作幾路,速去追匪,務必要盡數捉拿!”
“是”,將官應道,“末將這便著手排程!”
發下軍令後,肅王便攜著馮慎坐鎮西廳。香瓜昏迷未醒,早有隨行郎中趕來,將其抬到偏室調理。
馮慎方欲開口,一名渾身溼透的兵弁卻進得廳來。“啟稟王爺,已探明白了!那井下,還暗通著別處!”
肅王追問道:“還通著哪裡?”
兵弁回道:“護城河。”
“果然不出所料!”肅王衝那兵弁道,“做的不錯,回頭來找本王討賞。好了,你先下去吧!”
兵弁一揖,轉身退下。馮慎看著肅王,有點不明所以。“王爺,您這是……”
肅王微微一笑,先賣個關子。“馮慎啊,在那密道之中,你就沒發覺有什麼蹊蹺?”
經肅王提醒,馮慎猛然記起,“對了,卑職曾在那密道里,見到蓑衣、水靠等物,懷疑那護城河中的‘水鬼’,與這夥歹人有關。”
“不必懷疑了”,肅王篤定道,“就是他們耍的花招兒!”
馮慎道:“還請王爺明示。”
肅王點點頭,道:“那口詭異的古井,想必你已見識到了吧?由於那井水中,封著兩具汛兵的屍首。大隊人馬下井前,定要先將屍首撈出。為了撈屍,幾名兵士破冰潛到水下,無意之中,竟發現那井底石壁上,還鑿著另外一條密道!”
馮慎奇道:“還有另外一條?”
“對”,肅王繼續說道,“那密道隱在水下,跟露出水面的那條正好高低相對。而連著鐵龜腹下的那根鐵鏈,就通入那水下的密道中!”
馮慎皺了皺眉,“密道開在水下……這不合常理啊。”
“本王當時也納悶兒”,肅王又道,“這人又不是魚鱉,如何在那注滿井水的密道里通行?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