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愛情”有關的議題。
“愛不愛重要嗎,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很顯然,這個問題在靳以寧看來有些無聊,“我不過問你的事,你也不干涉我,我們各取所需,過好各自的生活。”
“好是好。”周黎翻了個身,幽幽嘆了口氣,“如果將來,我們都遇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那該怎麼辦?”
“不會的。”靳以寧的回答,依舊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愛情的本質是謊言。”
是短暫的,是虛幻的,是可有可無的,甚至是不存在的,靳以寧不會允許自己陷入這樣不真實的騙局裡。
“說得比唱得好聽。”周黎哂笑了起來,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那你現在這麼對邊亭是什麼意思?”她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問靳以寧,“你不覺得你對他的關心太過了嗎?別告訴是賞識那他的能力。”
靳以寧沒有回答,他沉默了許久,久到周黎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才聽見他問,“有嗎?”
他的聲音很輕,不知道他是在問周黎,還是在問自己。
“靳以寧,你是個聰明人,我不信自欺欺人這種把戲,你騙得過你自己。”周黎躺回到床上,兩眼放空,瞪著看著天花板,說,“好好想想吧。”
月色皓白,秋風渺渺。邊亭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也能感覺到酒闌人散之後的寧靜中,帶了點寂寥。
屋裡的燈已經暗下許久了,他一個人守在屋簷下,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後背筆挺,像風裡的一面引路旗。
今晚邊亭刻意站得遠了些,將注意力都分散到別處,生怕聽見房間裡響起什麼不該聽的動靜。
就在這時,灌木叢中傳來簌簌響動,邊亭循聲望去,看見蔣楚君挎著一隻小木盒,嘴裡哼著小曲兒,從一叢冬青後的小徑裡轉了出來。
“蔣老師。”邊亭打了聲招呼,走下臺階。
蔣楚君是蔣晟的獨女,她無心經商,一心撲在了科研,一直以來都在港城大學任教。
邊亭經常去上她的課,一來二去,就跟著她的是學生一起,稱呼她“蔣老師”。
蔣楚君是特地來找邊亭的,她走上前去,將把手裡的木盒遞給他,說,“來,給你,自己提著。”
邊亭接過盒子,疑惑道,“這是?”
“玉嫂拿手的幾樣點心。”蔣楚君說著,領著邊亭來到桂花樹下,找了張石桌坐下。
“以寧說你喜歡吃,特地讓我給你留的,剛才你們走得太快了,沒來得及給你。”她完全不顧靳以寧的囑託,一張嘴,就把他的秘密抖漏了個乾淨,“還有這件外套,喏,披上,夜裡降溫,當心著涼。”
她的話音落下,一件春秋款的薄外套就搭在了邊亭的肩上,熟悉的氣息瞬間將他包裹,像是被人擁抱住了似的。
沒等邊亭發問,蔣楚君就說,“這是以寧的外套,讀大學的時候穿的。”她打量了邊亭兩眼,滿意道,“你現在穿上正合適。”
原來這是靳以寧的衣服。
邊亭不可控制地,想起了之前那個荒誕不經的夢境。
當著蔣楚君的面,他不可能把衣服脫下來,儘管再彆扭,邊亭還是將手伸進袖筒裡,把衣服穿好,而後對蔣楚君說,“謝謝蔣老師。”
說完,他又垂眸看向袖口,不自然地補上一句,“謝謝靳總。”
蔣楚君無奈地笑道,“這點小事謝什麼,瞎客氣。”
夜已經深了,辦完了靳以寧交待她的事,蔣楚君並不急著走,而是坐在石凳上,看著邊亭吃東西。
但在邊亭沒有注意到的幾個瞬間,她的表情有些愁鬱,呆呆地望著虛空的一點出神,眼裡空空落落的。
“蔣老師。”邊亭早就察覺到蔣楚君今晚有些神思不屬,像是有事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