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規則的畏懼,都是極其有限的,或者說,完全就沒有的,他所畏懼的,只有刻骨的痛苦和實際的強大的拳頭。
這種人,是非常可怕的。
雖然在上一次,他已經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教訓,而且柳廣堯柳三刀,也給了他一個教訓。
但是他很難確定,這樣的一個教訓,能夠讓他畏懼多久,他不能夠把王青青的安全,寄希望於一種不確定上面。
為了保護王青青,他可以不惜一切,甚至不惜可能將會洩露自己的身份,引起曾小美她們這些警察的注意。
從王家到沿江小區的距離,並不算是特別的遠,而且,這條路也非常幸運,並不是一條非常擁塞的主幹道,一路上,除了等了幾個較長的紅綠燈外,幾乎沒有堵過,打車只打了二十多分鐘,表價才五十塊錢出頭。
到了沿江小區之後,蕭易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選擇了直接在小區的門口下車,下車之後,也並未直接進去,而是走向了小區旁邊的一條小道。
那輛帶著蕭易的計程車司機,透過後照鏡,看到蕭易在下車後並沒有進入小區,而是走向了小區的旁邊,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釋然的神色,然後絕塵而去。
蕭易的目光,望一了眼那輛漸漸的絕塵而去的計程車,臉上浮起了一絲淡然的神色,腳下的步伐,停了下來,轉過身,慢慢的重新走向了沿江小區的方向,只是,卻並不是小區的正門的方向,而是小區的圍牆的方向。
………………………………
不知道寒兒在那邊過得怎麼樣。
望著窗外漸漸降臨的夜幕,以及不遠處的萬家燈火的點綴著那條千年來一直雄渾的流淌的母親河的G市的夜景,金東明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落幕的神色。
他的神態,看起來蒼老了很多。
整個人再也看不出當初他在建國集團的那種揮斥方酋,豪情滿懷的樣子,倒像是突然一下提前進入了蒼老期,成了一個老邁的老者一般。
這一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他不得不感到滄桑。
先是原本完美之極的奪取建國集團的大權的計劃,突然一下被人打破了,不但如此,而且他還被迫的交出了所有的建國集團的股票,從此一瞬間,他為之奮鬥了多年,並且計劃,希望了多年的希望,一瞬間便成為了一個幻滅。
非但如此,他還經歷了一回魂驚膽喪之感。
那種幾個鐘頭,完全不能動的那種無力,無助,恐懼的感覺,至今還是會成為他的心頭的濃濃的陰影,不時的讓他在深夜的夢中驚醒。
緊接著,他的兒子又出了事情,而且一再的出事,不但損失了幾百萬,還被人殘忍的斷掉了一根手指。
如果說,之前的那一件事情,是給了他的心臟狠狠的一刀的話,這一件事情,就是給了他的肺腑狠狠的一刀,幾乎讓他感到窒息。
他一輩子,只有一個兒子,他並不愛他的妻子,但是卻很愛這個兒子。
而且兒子一直也很聽話,很聰明,從小便特別的像他,兒子可以說,一直是他的自豪。
同時,兒子也是他的希望所在。
可是如今,兒子竟然出了事,而且,還惹上了殺手,這讓他如何不感到顫慄,窒息?
殺手啊,那可是什麼事都敢幹,殺人就跟殺豬似的,家常便飯的,這一回,對方只是砍了他一隻手指,要是萬一,他們哪天就上門來,把兒子的命取走了怎麼辦?
本來,他下意識的想要求助李家,希望求李家幫他出面解決的,但是卻被兒子拒絕了,兒子選擇了另一條路,並且成功說服了他。
他知道兒子是對的,他就算是求助李家,李家也多半是不會幫他的,在上次那件事情之後,李家便像是拋棄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