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拿下徐、宿二州,南可依淮河阻高駢,東可攔泗州李璟,北可威脅兗、宋,對於我們爭奪魯地極為重要。”
雖然眼下壽、濠二州同樣空虛,不過齊皇黃巢有言在先,讓葛從周等人儲存與高駢之間相安無事,萬非得已,不可先挑動與高駢之戰。黃巢對於高駢,心裡十分忌憚。當年數次與高駢交手,黃巢差點沒被打的跳河,雖然最後好不容易贏了一次,且高駢從此不再對付他,但他可不認為是高駢真的就被他打怕了。黃巢一心想的還是守住洛陽的同時,奪取長安,把李唐給滅了。至於高駢,現階段他不想主動惹他。
葛從周想了想,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徐州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特別是眼下局勢,齊、秦、淮三家在淮北爭奪,逐鹿中原,這徐州的地位就越發的重要。誰能奪得徐州,誰就能在淮北取得戰略優勢。
“我親自率兵前往徐州,二弟三弟你們率軍前往攻打宿州,我們分而擊之,各個擊破。力求在李璟和高駢決出勝負之前,拿下徐宿二州。”葛從周沉聲道。
“我看不如再派人去聯絡朱阿三,讓他出兵宋州。牽制一下。”
“好。”
淮陰。淮河南岸。
如柱的暴雨嘩嘩的下著。雨夜裡,秦軍水師的戰船已經放緩了速度,船上的馬燈在雨中只能照亮旁邊數步的距離,一隻只戰船如同一條條眼冒黃光的蛟龍游走河面。
“準備戰鬥!”
船艙裡,套著一件暗青色半身甲的朱瑄拿起橫刀在自己的圓鐵盾上鐺鐺的敲打了幾下,把自己的部下都叫起。
艙中擠滿了一個個穿著半身板甲計程車兵,因為雨夜,這些士兵沒有裝備已經習慣的震天雷。也沒有背弓,更沒有帶弩。一下子少了兩張弓一把弩和四顆震天雷加上兩壺劍,大家身上輕便了許多。可如此一來,大家的戰鬥力量也明顯下降。
“檢查裝備!”
朱瑄喝完,率先檢查起裝備,身上一套半身板甲,裡面還套了一件鋼絲索子甲,頭上一頂鍋式鋼盔,外加護頸、臂甲、脛甲,皮靴。革帶。腰間一把橫刀,左腿上一把三稜刺。右腿上還有一把短劍,然後是手上一杆八尺三稜旗槍,外加一面鋼鐵圓盾。腰後還揹著一個水壺,一個小急救包,另外還有一份兩天的乾糧。外加三條捆人的牛皮索!
一一檢查完畢之後,他起身蹦跳了幾下,身上的裝備沒有掉落鬆散。
他已經察覺到戰鬥即將開始,朱瑄感覺到這將會是一場艱苦的戰鬥,沒有震天雷、沒有弓,沒有弩,也沒有炮火支援,更沒有騎兵策應,而且一旦上岸,就將再無退路。
最關健的是,今夜進攻的雖然是水師,可實際上真正的主力卻是水師陸戰部隊。
朱瑄不是第一次打仗的菜鳥,他當過鹽販,後來投軍,在曹全晸手下吃糧,打過黃巢,幹過王仙芝,最後被李璟從曹全晸手下調過來。當時和他一起調到李璟手下的,還有忠武鎮的趙犨兄弟,禁軍的曾元裕等,不過趙犨和曾元裕本來就是大將,如今在秦軍中更是最頂級的大將。
而他朱瑄雖然幾年來也在遼東河北等地征戰,不過現在也僅僅是一名營指揮使而已。
“水師陸戰第七軍前廂右營二都準備完畢!”右營二都指揮朱瑾大聲道。
“三都準備完畢!”朱瓊報告。
“四都準備完畢!”朱裕挺身報告。
“五都準備完畢!”朱瑄五兄弟中的老麼朱罕也大聲道。
朱瑄從兄弟五人,當初一起調入鎮**,如今十分罕見的呆在一營。這種情況在鎮**中十分罕見,不過幾兄弟職務還低,如果再往上升,按軍制,就絕不可能再聚在一起為官了。
“一會船隻靠岸之後,你們都跟緊我!”朱瑄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