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立即去調整個臨江行省,從上個月到現在,所有未婚女子失蹤的案卷。」楚曦玉說道,「再從其中,篩選出所有子時出生的女子。」
決定了不管寧王的打算,懟著董家就是幹,楚曦玉立即開始專心查案。
蕭清風不解,「王妃的意思是……兇手流竄去了其他地方作案?但其他地方,也沒聽說連環失蹤案?」
「他們以前這麼囂張,是沒想到明鏡司會來。畢竟這種地方小案,驚動明鏡司的可能很小。但現在明鏡司已經來了,如果他們還要作案,當然要做的隱蔽一點,不會再向之前那麼肆無忌憚。」
「若是我,就每個州郡,做一兩起案。混在眾多刑案之中,絕對不引人注目。所以,沒有聽說連環失蹤案,不等於和江州的案子,沒有關係。」
「當然了,只是有這種可能,不能確定是否還有其他案子。因為我們現在也不清楚,他們抓這些女子是要做什麼。這些無辜女子是否還活著?但他們一開始就抓了七個,這七個剛好就夠了嗎?如果不夠呢?」
蕭清風立即領命,「是!臣下這就去辦!」
……
江東,俞家。
「公子,攝政王和楚曦玉已經在今天抵達江州。但是,此案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和線索,還有一些假線索,那楚曦玉真的能查到兇手嗎?需不需要小的去幫他們送點線索?」
俞安晃悠著手中的蒲扇,嘖了一聲,「你當她傻嗎?董家欲蓋彌彰的打掩護,她必定能看出來。本公子暗中襄助,她就看不出來了?若讓她知道,成了我們的刀,她還會繼續往下查嗎?」
隨從立即就不敢說話了,「是小人愚鈍。」
「其實吧,我覺得她就算知道,也會繼續往下查。她是一個真正的刑官,一定會為無辜之人,主持公道,在下十分欣賞。」俞安摺扇一收,道:
「但畢竟還有一個攝政王。誰知道一個紈絝會怎麼想?他怕不怕董家倒黴,寧王占上風?楚曦玉什麼都好,但就一點,女之耽兮,不可脫也。你是不知道,女人一旦情愛上頭,那是很可怕的,什麼原則道義,都得靠邊兒,心上人的心意最重要。」
「所以,為了以防君夜宸這個變數,不能讓楚曦玉知道,我們才是設局的人。這樣,她一股腦往下查,等到案情水落石出,到時候她再發現,是我們的局,也已經遲了。」
「董家經過這次麻煩,身敗名裂,以後江東的第一世族,就該姓俞了。」
隨從敬佩道:「公子妙計!任憑那董家怎麼囂張,最後還不是折在公子手中!」
作為寧王旗下第一謀士,他早已經被誇慣了。
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遙遙看著江州的方向,「楚曦玉,我相信你一定能把這個案子查一個水落石出,你可不要讓在下失望啊。」
……
三日後。
楚曦玉面前的案桌上,堆滿了高高的卷宗。
一側地牆壁上,懸掛著一張臨江行省輿圖。足有桌布那麼大的地圖,被她用硃砂圈了一個個紅圈。
「自從江州沒有女子失蹤後,臨江行省其他州郡幾乎都開始出事。一到兩起,同一個地方最多不超過三起,所以沒有引起當地知府的注意。從時間線來看,以江州為核心,向四面八方擴散……」楚曦玉拿著毛筆,眼神冰冷:
「具體數目無法估算,但截止目前,至少有八十起。」
原先不過以為失蹤七人。
但就在他們趕來的路上,人數已經暴漲到了八十以上。
而且還在繼續增長。
「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這些案子,都是一個團夥所為。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因為並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抓夠人。若是抓夠了,那就等不到他們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