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傅震驚看向祁北,「竟有此事?」
「夫子,趙氏就在門外,您一見便知。」季絡繹道。
趙氏一身荊釵布裙,雙眼哭的紅腫,一看見老太傅便跪在地上磕頭,「請老大人替民婦做主!民婦的相公,去找赫連世子討個公道,結果一去不回嗚嗚嗚……」
數日前,一個蒙面女子告訴她,趙四可能被屈打成招回不來了。如果他沒回來,一定要去找季絡繹才有活命的機會……
趙氏在家裡忐忑不安等了幾天,趙四果然一去不返……
她這才打聽到了季絡繹的住處,等在他去學苑的路上,出來哭訴。
沒想到……
季絡繹古道熱腸,竟然真的願意替她做主。
趙氏一介農婦,哭的又慘,將自己一家形容成淒悽慘慘的受害者,學堂裡的眾人看見這一幕,輿論瞬間一邊倒。
「沒想到赫連世子這麼大膽,竟然真敢強搶民女!早聽聞他欺男霸女,還以為是傳言呢……」
「空穴不來風,赫連祁北一看就是這種人。只是以前在北寒州,有赫連王族替他抹平,所以他行事肆無忌憚。但這裡可是天京,天子腳下,又不是他自家封地,朝廷可不會慣著他!」
「但是陛下也不敢得罪赫連王族吧……他是下一任的北寒王,朝廷還能把他怎麼樣?」
「至少也得逐出學苑,遣回北寒州。這麼一個禍害,誰敢讓他繼續待在這裡?」
眾人議論紛紛。
宇文舟沒說話,只是嘴角微微抿起。
不知為何今天公主沒來上課,不過正好,免得公主摻和一腳,再生波折。
只要他被送回北寒州……
一切就妥了。
等將來自己迎娶公主,第一個就要滅了赫連一族。尤其是赫連祁北,必定親手殺了他。
「赫連祁北,你怎能做出如此惡行!立即把趙四兄妹,交出來。」老太傅眉頭緊皺,瞪著祁北道。
祁北淡淡道,「與我無關。」
「證人在這,你還想撇清關係?」季絡繹眼神陰冷,「夫子,絡繹請命帶他去司律堂,好好審問!」
祁北十分淡定,「本世子犯了哪一條學規?」
司律堂只能處置違反學規的學子。
即便祁北真的強搶民女,司律堂也沒有審訊的權利。
祁北身為王族,刑事案件由宗人府管。
司律堂最多隻能在他被定罪之後,將他逐出學苑。
「你!」季絡繹被他懟的一股氣憋在胸前,卻找不到話反駁,只能對著老太傅鞠躬,「請夫子做主!」
老太傅是宗人府的主官。
這也是納蘭淑選定季絡繹的原因。
「赫連世子,把人交出來。」老太傅的臉色沉了下去。對於赫連祁北的成績,他並不多管。但這種品性敗壞之事,卻絕不能容。
宋池連忙解釋,「夫子,我和世子形影不離,我可以作證,他真的沒有強搶民女!而且大家有目共睹,我們世子爺對公主一見鍾情,每天都和公主成雙成對,他哪有空去強搶民女。世子爺絕對不敢去搶,否則公主就得收拾他!對吧?」
祁北:……
你還不如不解釋。
老太傅面色稍緩,道,「幾句話做不了證據。如果你問心無愧,那就讓人搜一搜你的王府。」
「夫子,赫連祁北哪敢把人藏在王府,他肯定藏在別人想不到的地方。」納蘭永見事態不好,立即道:
「還是得審!我相信,您幾板子下去,他肯定招了。」
宋池怒道,「你胡說八道!你們誣陷!」
「誣陷?你是說季絡繹,還是這個無辜的民婦?」納蘭永嘲笑,「他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