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場入口,祁北剛來,便看見這一幕。
宇文舟、納蘭永等人也差不多同時抵達。
皇帝對幾位世子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慰問,剛剛才散。
祁北腳步一頓,遠遠望著顧宴和夜染衣。他的視線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清任何情緒,只是一瞬微微停頓,方才繼續往前走。
顧宴護她,那就更沒什麼令人不放心的。
也許走歪了的故事線,夜染衣的情劫是顧宴。
宇文舟看見這一幕有點酸。
但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對手,還是赫連祁北。
而今公主和顧宴走的很近,兩人成雙成對,情深義重,更能證明,她和赫連祁北的關係,已經漸漸疏遠,大不如從前。
很好。
等過了明天,整個局勢就會天翻地覆……
只要除掉赫連一族,再無人能擋宇文族。
「北寒世子,明日就是狩獵會,不如你我比試一場,看看誰能奪得魁首?」宇文舟走上前,對著祁北道,「難得今年能和你一同參加狩獵會,在下也想見識見識,北寒世子的騎射!」
祁北面無表情,「沒空。」
「赫連祁北,你不會是不敢吧?我聽說你騎射很差,以前在北寒州秋狩,別人用箭,你就投機取巧做陷阱,真是好笑!」納蘭永立即跳出來嘲諷。
這一次他可是打聽的清清楚楚,祁北騎術一般,尤其射術特別差。
但每次秋狩空手而歸,未免太丟人。他竟然想出做陷阱捕獵的法子,獵取獵物……
「用陷阱怎麼了?秋狩比的是獵物多少,又沒規定獵物一定要用箭射死!用刀砍死的算不算?生擒的算不算?既然這些都算,憑什麼陷阱就不算?都是抓獵物,你用箭了不起啊?」宋池立即維護自家世子的名譽。
納蘭永一時語塞,「你這是投機取巧,不是真本事!」
「秋狩又不是射術比賽。要是比誰射術好,那直接在靶場一決高下不就行了。說起真本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每年秋狩,你們都會把獵物往宇文舟那邊驅趕,讓他能輕易獵取。別人找個獵物都要半天,這就很公平嗎?」宋池嘴炮可不是蓋的。
納蘭永再次語塞。
「宋公子說的對,秋狩又不是射術比賽,也沒有規定不能用陷阱。」宇文舟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微笑打圓場,「不拘於什麼手段,只以獵物多少比一比,北寒世子可敢一比?」
宋池這下倒不說話了。哼哼,你們是不知道我們世子的厲害,這麼比,你可未必能贏。
祁北卻懶得理他,率步往前走拉開距離。
「沒空。」
……
顧宴一句話,堵的曹氏兄妹啞口無言。
沈菀看著這一幕,明白了什麼。但她也沒有生氣,如果顧宴能和公主在一起,她祝福。
夜染衣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顧宴,心底微暖。
謝謝。
但她沒有躲在他的身後,而是向著他伸出手,「顧宴,弓箭借我。」
顧宴不明所以,但將手中長弓遞給她。
夜染衣接過長弓,從箭筒之中抽出五支長箭,對準曹羽兒的方向。
曹氏兄妹皆驚。什麼情況?
夜染衣也要動手?
「夜染衣,你大膽!」
話音剛落,夜染衣手中五支長箭齊發,其中一支擦著曹羽兒的耳邊飛過去,嚇的她尖叫一聲蹲在地上。
「夜染衣你謀害太子妃,你該當何罪!」曹勝也嚇的不輕。
夜染衣扯了扯唇角,風輕雲淡道,「剛才有人說,太子妃和我的箭術差不多。我看你們對我有什麼誤解,她——」
「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