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毒血流了一地。
終於,從手掌之中流出來的不再是黑色,而是鮮紅的血液。
沈菀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反應快。
及時把毒氣排了出來。
「你們都別靠近。」沈菀從懷裡掏出一方香巾,矇住口鼻,戴上蠶絲手套,以銀針刺向北寒王后的心脈穴道。
但是……
銀針剛插上,就變成了黑色……
還好沈菀反應快,及時放開手,才避免了再次中毒。
好霸道的毒。
連銀針都控不住。
「快去找人。銀針不能封穴,只能以氣封禁。」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爆竹聲,接親的隊伍來了。
「快快開門!」宋池在門外喜氣洋洋喊道。
夜染衣轉身開啟門。
美貌女子一身鳳冠霞帔,美若神仙中人,瞬間驚艷全場。
九州第一絕色,名不虛傳。
只是……
咦?公主此時不應該蒙著蓋頭嗎?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面面相覷。
夜染衣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祁北,將他拉了進來,反手又把門關上。
「怎麼回事?」宋池一臉迷惑。
故意不讓進門,過五關斬六將才能接走新娘子都很正常……
現在這是要幹嘛?
「祁北,母后出事了!」夜染衣抬眸看向祁北,眼眶微微發紅,「你快給母后封住穴道。」
沈菀提醒道,「不要碰到她,會被傳染。」
祁北震驚看向北寒王后。
他以前經過嚴格訓練,對毒物有一種近乎直覺的警惕性。昨日看王后還沒什麼不妥,但是現在……
直覺她十分危險。
祁北眸光一沉,氣運丹田,指間一道道劍氣落入北寒王后的心脈穴道。
這才終於將爆發的蠱毒封禁。
沈菀依舊不敢碰北寒王后,以銀絲懸腕,給北寒王后把脈。
「沈姑娘,我母后如何?」夜染衣擔心問道。
祁北雖然面無表情,但他攥著夜染衣的手,卻不由緊了緊。
沈菀看向她和祁北二人,臉色沉重,「我在一本古書之中,看過相似記載。傳言,有蠱曰災,以毒為食,細微如塵埃,肉眼不可見。以血肉為引,兇狠不可遏,禍成瘟疫。」
「初期,與常人無異。一旦爆發,蠱母就會變成瘟疫之源。她現在是在異變的過程之中被我們中止了,一旦異變完成,我們……還有整個王宮的人,無一倖免。」
「而隨著時間推移,毒氣會漸漸擴散,十里、百里、千里。蠱母不絕,瘟疫不止。它的出現,曾經滅了一個國。因太過可怕,被前人銷毀了一切文獻資料,沒想到還是有蠱術流傳了下來。」
祁北拳頭瞬間攥緊,眼神鋒利,「蠱母不絕,瘟疫不止?」
這意思就是要他殺了北寒王后,否則整個北寒州,都要變成一座死城?
當然不行。
「怎麼取蠱?」
沈菀無奈搖頭,「不知道。歷史上,當時的先輩們殺了蠱母,同時將所有被傳染的病人封在那古國之中。除了蠱母,其他被傳染的人,雖也有傳染性,但有距離限制,只有靠近才能傳染。」
「普通人一旦被傳染,短則一日,長則七日,必死無疑。所以,他們當時封國,等人死光後,空運火把,又燒了三個月,古國只剩下一片廢墟,算是勉強避過了這場災難。」
這種可怕的蠱,後人命名為災。
災難,名副其實。
「也許,下蠱的人,知道解決辦法。」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