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淺淺一笑,「這不是還沒找嗎?實在找不到再結。你把那鸚鵡的樣子,和我仔細說一下,我讓人找找看。」
讓蕭清風和陸希之的情報網幫幫忙,若是這也找不到,那就沒辦法了。
盡力而為。
「啊?真的嗎?」陶桑桑沒想到楚曦玉這麼好,喜出望外,努力描述道,「我家鸚鵡叫吵吵,因為它熱別喜歡學人說話,可吵了。它長得……長得大概這麼高,綠色的羽毛……」
在陶桑桑的描述之下,不一會兒,楚曦玉就手繪了一張鸚鵡圖。
「啊?王妃娘娘您太厲害了,只聽我說了一遍,就能畫的這麼像,簡直……簡直一模一樣。」陶桑桑震驚。
楚曦玉擱下筆,道,「多虧你記得清晰,它的小細節都記得住,才能畫的這麼詳細。如果有訊息,我會通知你。先走了。」
「謝謝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真是一個好人!王妃慢走!!」陶桑桑千恩萬謝相送。
出了陶家府門。
楚曦玉將畫像遞給採茶,「拿去給希之和蕭大人找一找。」
「是!」採茶接過畫像。
楚曦玉又一次進了國公府。
陸修文剛從翰林院回來。
他是個二十多歲的文官,溫文爾雅,神色憔悴,對楚曦玉十分客氣,問什麼答什麼。
陸老國公妻妾眾多,子嗣也多,像陸修文這樣的庶子還有七八個,不過他算是其中佼佼者。
年少讀書,考中進士,入職翰林院,娶了段氏千金,次年生一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沒想到突然出了這種禍事……
出事那幾天,他都和同僚留下來加班,很晚才回家。
「段氏有和你提過府中什麼人嗎?」楚曦玉問道。這是慣例提問,但楚曦玉心中猜測,她肯定沒有提。
一個讓她特意趁著夫君晚歸而悄悄相見的人,怎麼會告訴他。
陸修文果然搖搖頭。
「那出事前幾日,她有什麼和往日不同的舉動?或者去了什麼平時不會去的地方?」
陸修文沉思了一下,道,「沒有太大的不同。拙荊性子沉靜,每日給嫡母請安,便回來陪孩子……不過出事前幾天,睡不太好,夜裡醒來好幾次。」
「有說緣由嗎?」
「說是白天孩子鬧的,心情煩躁。犬子剛剛到了蒙學的年紀,很貪玩,不愛讀書,讓拙荊費心。我……我也沒有想太多,現在回想起來,也許……也許是出了什麼事情吧。楚大人,殺害我拙荊的兇手,有線索了嗎?」陸修文神色抑鬱,關心問道。
楚曦玉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你放心,明鏡司會努力調查,一定還死者一個公道。」
楚曦玉在經過他同意後,又將他們的房子搜了一遍。
依舊沒什麼線索。
很正常。
章典司也搜過一遍,如果有什麼異常,她早就發現了。
不過,楚曦玉發現了好幾卷詩集手稿,規規整整地放在一個檀木盒裡,珍而重之地收藏著。
說明段氏不是一個隨意丟棄詩稿之人。
楚曦玉取出一卷詩集手稿,和之前那捲字跡一樣,可以確定,都是出自段氏之手。
不過,這些詩集的末尾,都再沒有留下任何墨畫。
「段氏平日愛畫畫嗎?」楚曦玉問道。
陸修文搖頭,「拙荊不善丹青,只愛寫一些詩詞,楚大人,這……這和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那本詩集最後的墨畫,確實也不算佳作,十分一般。
她不是喜歡畫畫才隨手留下。
應該是有特別的意義。
「沒事,就隨便問問。我先走了,今日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