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依舊在卑微的,厚著臉皮的在路人的屁股後面爬來爬去的討要錢財。
大概是有心靈感應,老乞丐突然抬起頭來,目光與曼珠對視,雖然曼珠是戴著口罩的,可是,那終歸是自己女兒的眼睛啊,老乞丐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什麼。
曼珠見他看見了自己,也停住了腳步,就這樣的對視了幾秒,老乞丐突然笑了一下,那臉是骯髒不堪的,牙齒也泛了黃。老乞丐在笑的同時,使勁的一努嘴一使眼色,曼珠不解,剛要問什麼,卻被皓月捂住了嘴。
老乞丐驚異的眼睛望著皓月,不知對方是敵是友。
皓月見狀,衝著老乞丐一笑,示意他不是敵人。
幾人就這樣透過眼神交流了以後,老乞丐就連忙追著一個牽著一隻小狗的貴婦過去,糾纏不休,貴婦嚇的“哇哇”大叫,忙不迭的要走開,老乞丐還是窮追不捨。
皓月心下明瞭這是老乞丐故意的,就拉著曼珠緊緊的跟隨。
等到走到一個巷子口時,老乞丐機警的四下看了看,這才說道:“是曼珠丫頭麼?”
“爸爸,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曼珠蹲下來,泣不成聲。
老乞丐伸出手來,想要攏一攏曼珠那被風吹散的頭髮,卻自覺自己現在骯髒不堪,最後還是隻是將手停在了半空中,下意識的只是攏了攏自己的頭髮。
“曼珠丫頭,這麼熱,戴什麼口罩啊,是不是怕曬黑了?”父親慈愛的說,但是口中因為許久沒刷牙的緣故,一張口便散發出了一股濃烈的惡臭味。
曼珠聞到這個味道,下意識的幾乎噁心的要嘔出來,她強忍著皺了一下眉,才沒有表現在臉上。
“唔,我落到了他們的手中,每次有發酸的肉湯喝的時候就相當於是過年的時候,其他時間基本是饅頭包子,每天有固定任務,如果討不到額定的錢,會被管理他們的馬仔抽打,並且不給飯吃。”父親看出了曼珠的心思,自動往後面挪了挪,並且儘量抿著嘴說話:“所以時間久了,牙也不好,胃也不好了。”
“爸爸,你怎麼落到這個樣子?你不是給媽媽說,讓媽媽自己在家另嫁嗎?老家的人都說,你是又找了女人了呢。”曼珠往前去一步,顧不得惡臭了。
父親長嘆一聲,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以前父親是一名跑車的司機,有一天突然上來兩個人,在後面打暈了父親,醒來的時候父親感覺好痛,關進了一間黑黑的屋子,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有時候,有人來換藥。
又過了一段時間,黑屋子裡又被扔進來了一個人,他漸漸的明白了是有人專門打暈別人,然後在弄的殘疾。
他哀求那個換藥的小夥子報警將他救出去,結果卻換來一頓毒打。鞭子蘸滿了辣椒水,一下下的,抽的人幾次差點死過去,
他捨不得妻女,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撐了過來,甚至,他再一次冒死求另一個小夥子。
另一個小夥子心地善良一些,不同意幫他報警,但同意幫他寫封信,寄回他的老家。也就是曼珠的媽媽收到的那封信了,信中,父親因為不想讓母親傷心,於是狠心騙了她,希望母親能夠忘記他。
在那個漆黑的屋子裡被關了將近一年, 後來手腳的傷口癒合了,就被帶到街上討錢,有時在中巴車裡睡覺,有時被帶往另外一處房子,根據四季的變化,他知道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曼珠丫頭,這是你的男朋友嗎?”父親講完,望著皓月笑了。
“只是普通朋友。”曼珠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燒,忙說道。
父親臉上閃現出了一股失望的神色,但馬上急急的囑咐“曼珠,你和這個小夥子回去後別說見過我,你們是鬥不過他們的。照顧好你媽!”
他將頭往一個方向仰了仰,曼珠看見兩個高高大大的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