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枚玉鐲,古宜揚落寞的轉身離去。
承諾?謝知彥望著他的背影,笑容亦是苦澀。他尚且有承諾,而自己……
似極有默契,對於蘇翹翹未死一事古宜揚與謝知彥皆閉口不談,只是每當聽到關於獄妖的訊息時更為敏感。
密室內
“最近傳聞你可聽說?”卓雲珠又急又怒,捧著茶盞的手略微發白,“如今我哥哥命懸一線,每日受盡折磨,七日!如今只剩得三日!四川唐門竟然也對此毒束手無措。”
“你急有何用。”古其天掩下沉鬱,緩緩一嘆,“連崑崙派掌門都能在毫無察覺下被毒倒,他的境況遠比你哥哥更悽慘,如今江湖上人心惶惶,都言那妖女下一個物件既是老夫。”
“自然是你。”見他目光有怒,卓雲珠冷笑,“莊主別忘了,冥王可是她夫君,當日在伏龍山可是你與嚴勝聯手偷襲打傷冥王,這筆賬她如何會忘。”
“哼,如此時候你竟還有心情拿老夫開心。”古其天滿眼陰鷙,遂一握拳,厲聲說道,“那日冥王傷勢極重,想必還未痊癒,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
“你想再攻地宮?”卓雲珠挑眉出聲,眼中神色遊移不定。
“怎麼,難道你有更好的想法?”古其天見她面有異色,不覺冷聲提醒,“希望你別忘了,你我同系一繩,我若有事你也別想好過。”
卓雲珠心口一悶,輕哼一聲,“我倒還不至於不顧大局,只是……我總覺得那獄妖似曾相識,那日在街市相遇,她對我很熟悉。”
“地宮門下的情風司休息靈通,你那事豈會不知。”古其天不以為意。
卓雲珠睨過一眼,冷然起身,“既是如此,那我就等莊主的訊息,告辭。”
古其天看著她離開,悶然坐下。
如今的他太失常,獄妖,究竟為何定要與他作對。隨即又輕釋一笑,好在……想到身為盟主的古宜揚,古其天浮躁的心漸漸平復。
“他人呢?”卓雲珠出了密室問向守候在外的翠兒。
“姑爺在花廳用茶。”翠兒答道。
“備車,回府。”卓雲珠說罷就前往花廳。
過了一年,原本青澀之人已如玉樹般挺拔,只是那眉宇間永是化不開的愁。
看著發呆的木書,卓雲珠皺眉。
當初因一招失誤而被迫與其成親,雖是名義夫妻,但兩人從未同床,那夜失誤而產生的麻煩也被她用一劑藥物除去。
原本她並不在乎他,他只不過是利用的一枚工具而已,一個虛無的身份,連線飛刀門與楓葉山莊。可是……以往那個會害羞,有活氣的人消失,如今的他似一具失了靈魂的軀體,每日晃動在眼前,令卓雲珠莫名生氣惱怒。
“該走了。”淡淡一語,呆坐之人如聞驚雷。
“……哦。”木書情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卓雲珠哼了一聲,甩袖而走。
木書抿了抿唇,隨即跟上。
即使她騙他,利用他,瞧不起他……她依舊是他心中最愛。
突然想起蘇翹翹曾問過兩次的話,無聲笑了笑,即使現在再問,他依舊是同樣的回答。愛了便不悔,即使愛錯,他亦願意為她而死。
林府
“柚兒,你看這個喜不喜歡?”林少初滿臉堆笑,捧著一方黑漆合笑吟吟的開啟。
淡淡轉過一眼,盒內是一顆如鵝蛋大小的珠子,奪目的光輝及完美的色澤,一看就是極品夜明珠。
“何必又破費。”斂了斂眉,轉頭不再看。
“不喜歡嗎?”林少初眼神一瞬黯淡。
“沒有,喜歡。”幽然一嘆。
“你等著。”林少初轉頭吹滅桌上燭火。
“你這是做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