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連續兩堂英語課結束，英語老師留下一句同學們再見，就踩著細高跟，款款離去。
程景慧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拿著試卷朝高琳走來，不經意的一眼，撞上一雙隱含警告而冷冽的眼睛，楞是嚇得不敢再踏出一步。
她不明白，似乎又明白了些甚麼，咬唇看了梅秀一眼，還是坐了回去。
梅秀收回視線，轉身懨懨地趴在高琳桌上，看她在本子上流暢地寫下一行行清秀雋逸的漢字，而她面前是一本跟詞典一樣厚的原文書。
上頭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梅秀頭暈眼花：“琳，你在做甚麼？”
“翻譯。”
“你全看得懂？”梅秀深覺不可思議。
“大部分。”高琳手上沒停的說道。
“你成績那麼好，為甚麼不去考大學？”
高琳筆尖頓了一下，旋即接著寫下去：“你考了多少分。”
“甭提了。”梅秀羞於說出自己的分數，被轉移了話題而不自知。
“平時多用心，自然考得好。”
“說得簡單。”梅秀想起事兒的來了精神，說：“不如你教，如果我期末成績考好了，你就和我約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拒絕。”橫算豎算，都是她佔了自己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