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澤趕緊停下檢查,站起來道:“回二皇子的話,現在還不能確定。”
路清真的很想給這傢伙兩拳,一直聽人說他迂腐,沒想到迂腐到這地步了。
安子墨也氣得不行,但又不敢得罪他,只好好言好語的道:“好,你先治傷,有什麼話,治完傷咱們再說。”
“是。”唐瑞澤這才又接著替顏若靈上藥。
安子墨和路清急得不行,卻又不敢打擾唐瑞澤,簡直都快憋出內傷來了。
唐瑞澤替顏若靈包紮好傷口後,寫了一張藥方交給安子墨道:“這位姑娘今天晚上可能會發高燒。如果真的發高燒就按這個藥方煎藥,只要能挺過今晚,應該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當然也可能今天晚上不會發高燒,那就更加沒有生命危險了。”
“你該死……”安子墨終於忍不住了。
“臣有罪,若是二皇子認為下官的醫術不精,大可以找更加高明的大夫來看看。”唐瑞澤這一次倒是接的快。
安子墨被他的話噎住,誰都知道整個京城就他唐瑞澤的醫術最高明,若是他都沒有辦法,其他庸醫就
更加不可能有辦法了。
安子墨恨恨的道:“管家,送唐御醫。”
“可是二皇子的病還沒有治呢。”唐瑞澤又恢復了他不慌不忙的語氣。
“本皇子不治了,滾出去。”安子墨大吼。
“那下官告辭了,明天再來看這位姑娘。”唐瑞澤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主子別擔心,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路清的安慰顯得毫無力道。
突然想起了什麼,路清衝出去,看見唐瑞澤上了馬車正要離開。
“唐御醫,”路清攔住馬車。
“路侍衛還有什麼事嗎?”唐瑞澤禮貌的問。
“唐御醫今天是給二皇子治病的是嗎?”路清暗示。
“來二皇子的府上當然是給二皇子治病了?路侍衛這是什麼意思?”唐瑞澤一臉疑惑的道。
路清語塞,也不知道他是真懂還是真不懂。
“路侍衛沒什麼事的話,下官就走了。”唐瑞澤放下車簾,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可惜馬車外面的路清看不見。
……
“主子,你去歇一會吧,你身上還有傷呢。這裡讓丫鬟守著就好了,屬下也會守在外面,顏姑娘有什麼事,屬下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主子的。”路清看都三更天了,勸安子墨道。他一直守在顏若靈的床前明月離開過。
“唉,我怎麼睡得著呢?”安子墨嘆了口氣道。
“咦,顏姑娘是不是
醒了?”路清看見顏若靈的手動了。
“靈兒,”安子墨抓住顏若靈的手,卻發現她的手燙得嚇人,而她也根本沒有醒過來,而是像在做噩夢。
“糟糕,果然發燒了。”安子墨看了一眼路清。
“屬下這就去煎藥。”路清找出按照唐瑞澤開的方子抓來的草藥
“還是老奴去吧。”管家走進來接過藥包,他要親自去煎藥,從來沒有見二皇子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這姑娘不簡單啊。
顏若靈不知道是燒迷糊了還是做噩夢了,一直睡的不安穩,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叫“爸爸”;一會兒叫“媽媽”;一會兒又大叫著“不要,不要”很是驚恐的聲音;甚至哭的淚流滿面。
雖然不知道爸爸媽媽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著平時冷若冰霜的顏若靈這麼脆弱的一面,安子墨的心還是一直揪著疼。
路清卻是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對安子墨道:“主子,顏姑娘不是啞巴嗎?”
安子墨也愣住了,心裡有種很不好是預感,她為什麼要騙自己呢?裝啞巴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