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子夜6 (第1/5頁)

上了高中, 課業緊,舞蹈課和書法課自然而然都停了。他們有一陣子沒見到臺灣老師,但臺灣老師卻常常想念他們, 每個季度都會寄來真空包裝的醬料或者鐵盒裝的臺灣牛奶小餅乾。隔三差五也會通一通電話,慰問子夜近況學業。

兩家人一早聽說子夜寫書諷刺陳金生而遭陳滬君封殺一事,氣得老師們將港市姓陳的都罵了一通。又講,“不如子夜靠到臺灣來唸中文系。”但最後, 說來說去, 仍舊行不通。“這世上就一個華語社會, 這百年就出了一個陳金生。”連臺灣老師都這麼講。走文學這條路, 最終只能走回到陳金生家中去。

“除非子夜耐得住寂寞, ”一位太太惡毒地講, “要麼熬死他, 要麼熬出頭拿個獎,再不然運氣好點, 出一本銷冠,他也沒什麼話好說。”

“第二種熬閱歷。後者看時運。”另一個太太這麼說,“還是前者容易些。不指望他態度放軟講好壞,就指望他嘴能永遠地閉上。”

“後頭還有個陳金生爸爸小老婆生的陳滬君呢,今年才三十六吧。”兩位太太都嘆氣。

臺灣老師對陳金生家秘辛瞭如指掌, 並且熱衷於講陳金生兄妹壞話。側面印證了資本社會上三路是打通的,也印證了這世上唯一一個華語社會其內部的緊密性。也許還有點文人相輕之意, 但更多的是一種看不上又打不倒的憤懣。最後總結, “倒也不是非得走文學這條路, ”教寫字的老師講,“先找到立身之本,憋住這股勁, 再慢慢從長計議。”邱阿姨深以為然:中文系出路不算多,何況路的盡頭擋著攔路虎。

爸爸卻覺得,“喜歡什麼就學什麼。”他說,多掙點錢,怎麼就養不起兩個小孩了。

子夜還沒說什麼,陳縱便開始大言不慚的講:我要學天文學!畢竟她理科三門幾乎要全憑物理獲取分數。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幹什麼。

每天陳縱最開心的事就是坐子夜單車上學,坐子夜單車放學。那所高中離家有二十分鐘騎車距離,陳縱每天在後座都要發表一番對今日新聞的真知灼見。子夜做著全世界她唯一的忠實聽眾。

“我爸送我學舞蹈,是為了將我賣個好價錢。”陳縱往往會用這樣驚人的開場白。

子夜會耐心聽著,在她起承轉折的重要之處出聲問,“嗯。理由是什麼?”

“我又不靠跳舞謀生,也沒太多天分,普普通通,就像我勉強造就的學業——未來拿一份好文憑充作嫁妝門面——邱阿姨講,‘這世界上又不真正要女人來鑄就。’”

陳縱嘰裡哇啦,其實全在諷刺邱阿姨——子夜聽得明明白白,像在聽單口相聲,可惜騎著車,不能騰出手為她鼓掌捧場。

她接著又講,“就像我爸講,‘爸爸養得起。’但是還是要求我有個好成績。每次學校文藝匯演結束,總有一大票男的突然間喜歡上了我,還不是因為突然看見了我的價錢。上了高中,沒有文藝匯演,最近也有男的明裡暗裡跟我示好。我不懂為什麼,去問同桌,同桌說,他們沒想到你居然成績還可以。’你看,成績也是我的價碼。”

“這個世界只是少部分人的遊戲,其餘人的努力不過是成為市場上等待販售的豬。”這一次陳縱主動總結,“那些男的來追我,我就說,你比過高三一班的陳子夜再說。他們聽到你大名,幾乎立刻就放棄了。”

子夜點頭稱是,“所以我是一隻快上砧板的豬,車後座搭著一隻堪破世情的豬。”

“那哥哥呢,”陳縱話鋒一轉,“女生追你,你會怎麼講?”

“沒有人追我,”子夜答,“你看我像有人追的樣子嗎。”

陳縱實在佩服他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她偏要使他侷促:“我們班都很多人暗戀你。”

“哦,是嗎。”子夜彷彿不知道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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