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心思的諸侯們眼觀鼻,鼻觀心,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反而是袁紹四處說話好像跟誰都很熟悉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是聯軍盟主了呢。
一旁把玩著酒樽的袁術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揚起似是嘲諷的冷笑。
自家這兄長在打什麼鬼主意他還能不知道,無非便是套近乎拉關係想要有人支援他做盟主唄,真以為他袁公路沒有防備這一點?
可以說在自信滿滿的袁術眼中,庶出子袁本初已經不是對手了,反而那一言不發只顧品酒的曹操卻好似藏得很深,讓他頗為忌憚一時不敢表現,要不然自覺已經掌控了全域性的袁術這會兒早就站出來了,哪還容得下袁紹這廝在自己面前上躥下跳的!
若問袁術哪來的這般自信,卻是多虧了他昨天晚上那些四處走動聯絡各方的手下。
早在南陽時聽到起兵討賊的號召時,袁術就覺得這討董聯軍盟主之位非自己莫屬!
試問這天下各家誰人比得上他們四世三公的袁家,這十幾路諸侯又有誰比得上他兵強馬壯,這天下群雄中又有人能比得上他袁公路的!
就衝著三點,袁術自問除自己之外再無任何一人有資格坐那盟主寶座。
只是自信是一回事,有能力是一回事,需不需要考慮威脅則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雖說袁術誰都不怵,可凡事總有個萬一,為了避免陰溝裡翻船事到臨頭出了岔子,該做的準備他一個也沒少,甚至還派人去聯絡了盧植和曹操,只可惜這兩個傢伙皆是找了理由推脫並未見面,要不然袁術也不會心有忌憚了。
可袁術卻不知,便在他心下懷疑曹操這傢伙是不是另有後手的時候,一直以看戲的心態打量場中眾人的兩個視線,卻是早已悄聲討論上了……
“子庚你說今日這盟主之位,會是誰拿了去?”
荀彧嘴巴微動小聲說著。
陳啟慢慢挪了挪屁股靠近了一些,面上絲毫未動的說道:“還能是誰,眼下誰正積極表演便是誰了!”
聽到這話荀彧眉毛動了動,卻是又反問道:“子庚因何如此相信那袁本初?莫非只是因為昨夜許攸送來的錢財比袁公路的多了一倍這事?”
陳啟翻了翻白眼,語氣絲毫未變:“文若說笑,昨天那是故人久別重逢自有贈禮,怎麼能涉及到今日盟主之位呢。”
“呵呵……”
荀彧沒說話,只是微微偏頭看了眼陳啟,但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你編,接著編……看我會信不!”
陳啟嘴角微微揚起卻是似笑非笑,也沒正面回答。
明明場中各方諸侯都各有心思,那盟主之位如此誘人,可陳啟他們倆卻是躲在盧植身後評頭論足了起來,當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事實上盧植雖然心繫討賊大事,也幻想著接盟主之位來平滅國賊。
可人貴有自知之明,這種想法也就是自己在腦中幻想一番罷了,真面對競爭盟主一事上盧植卻又沒了半點念想。
原因很簡單,許攸已經給出了足夠準確的答案,如此自然沒必要徒增麻煩。
況且昨天晚上袁紹送上門來的大禮也不是擺設,既然知道希望渺茫,倒不如做個人情順水推舟,如此方可以退為進!
這主意還是昨天陳啟三人共同商量的結果,也是沒辦法中最好的辦法了。
一想到盟主之位就此錯過,陳啟就暗惱李旻那個膽小怕事的傢伙,若非這廝不肯出力支援自家老師,何至於他們手中半點兵馬也無。
甚至若非前府君司馬儁告老,許定又因為家事辭了官職回譙縣去了,以至於讓那小小的李旻把持了大局,就憑如今的潁川郡的家底如何不能拉扯出一支隊伍來!
可事已至此再說無用,陳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