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爺爺過獎了。」
話落,琴雙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琴無敵看到琴雙欲言又止的模樣,便朝著琴潛和琴雄道:
「你們兩個下去吧。」
「是!爺爺!」
待琴潛和琴雄退了下去,琴無敵這才望著琴雙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叔爺爺,您對驚雲怎麼看?」
琴無敵沉吟了一下道:「是個苗子,但是如今也只是一個苗子。」
琴雙點點頭,站了起來道:「叔爺爺,雙兒告辭。」
空曠的大街上。
夜風在嘶吼,大雪迷離了人眼。
一輛馬車行駛在積雪的大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琴深不時地揮動一下馬鞭,琴飛坐在他的旁邊。在他們身後的車廂內,琴雙盤膝而坐,微微皺著眉思索著,既然琴無敵說琴驚雲是個苗子,就證明琴無敵如今是真的沒有決定支援哪一個。
琴雙的神色突然一怔,因為她發現馬車停了下來,而且並沒有聽到琴深請她下車的聲音,隨後她就感覺到氣氛不對。身形一動,便想下車,而就在這個時候,便感覺到車身微震,琴雙推門跳下了車,微微眯起眼睛,便看到在距離他們大約有三十米左右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血色紅袍的人。
此時那個血色紅袍的男子雙手放在身前,按在一個劍柄之上,那是一柄血色的長劍,拄在在的身前。
大地一片雪白,片片白雪灑落,他就彷彿是一個白色世界中的血魔,嗜血的目光望向了剛剛從車廂上跳下來的琴雙。
而此時的琴深和琴飛已經不在馬車前轅上了,站在距離那個血衣男子十米開外,兩個人此時都已經拔出了長劍,斜垂在體側,極度緊張地望著那個血衣男子。
那個血衣男子的目光越過了琴深和琴飛的肩膀,望向了琴雙,淡淡地說道:
「你是琴雙?」
琴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人不開口還則罷了,他一開口,這空中似乎就多了一絲血腥的氣味。
「我是!」
琴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突然她的眼皮一跳,她猛然想起了一個人。
血衣。
血衣是一個開啟血脈的武者,在五十年前他的修為已經就達到了武帝巔峰,被譽為血脈教的天才,最有希望突破到武神境界的天才,但是自此以後便再也沒有了一絲修為上的進展,天才如此的他也沒有破去血脈武者不能夠突破到武神的魔咒。
據說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敵人的鮮血染成的血色,曾經無數次被武宗殿追殺,甚至觸動了半聖追殺血衣,但是血衣卻依舊活著。反而殺了武宗殿六個武神,甚至還殺了一個半聖。最後武宗殿出動了武聖,卻依舊沒有抓住他。
「你是血衣?」琴雙凝聲問道。
琴深和琴飛兩個人心中就是一跳,握著長劍的手都在微微地顫抖。
「眼光不錯!」血衣淡淡地說道。
「你要殺我?」
琴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哪怕就是她的前世,貴為武神巔峰,也不是眼前這個血衣的對手。更何況如今的琴雙只有開丹田期第四層的修為?
「我在被武宗殿追殺,在傷重瀕死之際,大公主曾經救我一命,所以我欠大公主一個人情!」血衣的語氣依舊淡淡,彷彿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
琴雙的心便劇烈地跳動了起來,血衣能夠將話說得如此明白,那就只意味著一個結果。
那就是血衣會這裡,將他們四個人全部殺光,他有把握殺死琴雙他們四個人,而不會走漏訊息。
而且……
琴雙的心中浮現出苦笑,血衣也確實有這個實力。
「咯吱咯吱……」
血衣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