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看到來人眉便皺了起來,他打了個揖,面色淡淡的:“的確如此,洛家小姐今日會出席武會,我朝女子閨譽極重,陛下特頒下恩旨責工部為洛小姐準備了帳子。”
“真是麻煩,你們大寧的女子就是喜歡這般遮掩,哪像我們草原上的女子,各個颯爽不羈,巾幗不讓鬚眉!我還以為洛家的女子會不一樣呢,當年這一門也出了好些個不凡的小姐,怎麼,現在剩下的這個連人都見不了了?還要用個帳子遮起來!那小丫頭到現在都還沒來,該不是不敢來了吧?”
他這話滿是挑釁,望著於松的眼裡帶著明明白白的嘲笑。
於松先是一頓,愣了一下後慢慢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倒是讓囂張的呼延展有些摸不著頭腦。
大汗說過大寧的窮酸儒士只要激幾句必會動怒,文臣在朝堂上力量極大,若是大寧主動挑起紛爭,那北汗和南疆就有藉口大舉侵入大寧,不過這老儒士該不會是傻了吧,被說成這樣居然還笑?
“呼延將軍,你們和洛家交戰了這些年,恐怕雲州洛家的人到底是什麼性子你比我們更加清楚……”於松把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道:“至於洛家會不會贏……你們試試便知。”
他這話說得極有底氣,眼神銳氣十足,舉手投足間更是迸發出強大的自信。
呼延展本欲取笑的話到嘴邊又給壓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陡然變得強硬起來的於松,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反正洛家一定會輸,他這個兵遇到窮酸秀才,有理也說不清了,一切等贏了再說。他轉得太過迅速,自然是沒瞧見於松驟然握緊的雙手和陡然跨下的面容。
呃,估計他的大汗沒有教他,大寧的窮酸儒士除了易被挑撥起怒氣外,這唬人的本事也是極好的,幾百年傳下來的秘技,經久不衰。
因著那頂空著的帳子,紛亂的議論聲慢慢開始不絕於耳,方文宗瞧著老神在在的趙卓,眼沉了沉。簡簡單單就把雲州的兵權交給了皇室,洛寧淵絕對不簡單,她又怎會錯過這場兩了武鬥,不過能不能贏還真是說不好了。
他眼神轉轉落在了趙然身上,欣慰的點點頭,不管如何,這個女婿還是可靠的。
在座的百官皆知洛家參加這場武會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是以並未對洛家人有所期待,不過若是那洛家小姐不來,為天下恥笑的就不單單只是雲州洛家了。
不戰而退,整個大寧王朝的顏面必定蕩然無存。
趙然觀望了半天,眼睛不期然的落在了擂臺對面專門為洛氏小姐準備的帳子上,他定定的看著那頂空空的帳子,神情有些複雜。
若是他沒有遇見紫菲,如今的洛家小姐也許早已成了……趙夫人,不是沒有聽到京城裡那些關於洛家小姐天人卓華的傳言,但一直以來他也只是聽聽而已,如今他嬌妻在懷,多想徒生思慮罷了。
但那能將十里紅妝憤而鋪滿長街的女子,能讓趙氏一門經此大辱仍然無話可說的洛氏遺孤,他還真想瞧瞧到底是何模樣?
圍場裡陡然安靜了下來,趙然有些詫異,一抬眼就看到了坐於上首的葉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轉頭朝圍場大門口望去,冷漠的神情多了幾分剛才不見的柔和,想著京城裡最近的傳聞,他心裡一突轉頭朝圍場入口處看去。
一輛極寬大的黃金馬車緩緩朝圍場中心處駛了過來,坐在上面的青年一身青色勁服,握著韁繩的手穩穩的,抬眼漫不經心掃過來的眼神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沙場的鐵血和剛毅。
坐於上首的眾人俱是一驚,只一眼他們便可肯定那趕車的青年絕不遜於任何京城的貴族子弟。
端端芳華,灼灼其然。
本來安安然坐在使者席位上的商澤瞧見趕車人的模樣和那輛熟悉的馬車,眼使勁眨了幾下,神情突然不安起來。
呼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