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打氣,小剩,你不能倒下,倒下你就跟二老頭一樣地下場,被砍掉腦袋扔在一旁,不是餵了野狗,就是被不斷駛來的馬車壓成了一灘圍了黑乎乎一層蒼蠅的爛肉。
“啪!”一鞭抽到了他的後背上,“賤奴,還偷懶!”是護衛長髮出的呵斥。
這道新抽出來的血痕瞬間被背後的汗水浸透,疼的他猛地一抬頭,前面不遠處的城牆闖入了他的眼簾,到了,小剩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到了,就快能歇口氣了。
他已經看的到站在城門前迎接自家大人的那位領主大人的面貌了,這位領主大人非常奇怪的帶了一頂幾乎將前額全部遮住的帽子,旁邊的幾位也都是一樣的打扮。
“停下!”小剩終於聽到了期盼一路的那句話,他頓時連同剩下的幾名同伴一起鬆開了沾滿了自己鮮血的韁繩,也顧不得到處是滾燙的石子,連滾帶爬的躺倒一邊大口地喘著氣。
韋志踩著一名奴隸的肩揹走下馬車,厭惡地看了一眼,就那麼仰面躺在那裡,將他拉到桑林城的小剩他們幾個奴隸。扭頭對他的護衛長說到:“哼,真是丟臉!去把他們都給宰了!”
說著他就來到了柳炳的面前,“柳伯爵,實在不好意思,這些賤奴們真沒有規矩!”
李志的嘴角不住地抽搐著,儘管已經從斥候的報告中知道了這件事,可是親眼看到又是另一種心情,他心中的殺意壓不住地翻騰。
當聽到韋志就因為他認為這幾個辛辛苦苦地拉了他大半天的奴隸,讓他丟了所謂他的臉面,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直接下令要處死他們的時候,李志心中的殺意已經升到了頂點,他拳頭不由得地攥緊了,雙眼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緊緊地盯著正在跟柳炳寒暄的韋志。
韋志像是感應到了李志的目光,猛地向李志這個方向看來,就見一雙憤怒的眼睛一轉不轉地緊緊的盯著他。
乍一對視下,韋志頓時被李志那雙絲毫不加掩飾的充滿了冰冷的殺意眼神下了一跳,他仔細地打量一下,哼,原來是一名賤奴,他大聲對李志呵斥到:“好一個無禮的賤奴!”
“哼!”李志此刻心中是殺機暴漲,他已經完全喪失了冷靜,只見他手上銀芒一閃,長刀頓時握在手中,他抬起一腳將韋志踹倒在地,衝柳炳說到:“這貨交給你了!”
話音還未落下,他人已經化作一道銀光衝向那個剛剛舉起長劍就要衝著其中一名奴隸刺下去的護衛。
柳炳一腳將掙扎著要起來的韋志踢暈過去,無奈地搖搖頭,“唉,你自己命不好,怨不得誰,誰讓你這麼沒眼力架呀!”
小剩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自家大人的命令,可是他幾乎連挪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也懶得再去躲閃了,能躲幾次呢?只能加重那些護衛們的戲耍的樂趣。死吧,一死百了,但願下輩子我也做個貴族。看著寒光四射的長劍就要落下,他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忽然聽見一聲厲喝,緊接著周圍傳來幾聲慘叫。
忽然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將他扶起,他忍不住睜開了雙眼,赫然發現一路上對自己鞭打不斷的護衛們全都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扶起自己的這個人三十左右的年紀,面白無鬚,一雙柔和地眼神,(奇*書*網。整*理*提*供)正打量著自己。
那人的額頭上赫然也打著鮮明的奴隸印記,而自己的同伴們也紛紛被同樣是奴隸模樣的人扶了起來。
這時那位領主大人也來到了自己面前,他已經摘下了幾乎將前額全部擋住的帽子,額頭上鮮明的印記露了出來。他衝著扶著自己的那人說到:“大人,護衛十一名全部被殺死,韋志已經被我打暈過去了。”
小剩看著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他喃喃自語地說道:“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他的耳邊響起一道柔和的聲音,“不,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