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一個展示他道德高大上形象偉光正的機會?這樣的話,某種程度上代表南大的張光北副校長是不是在宣揚一種“凡是沒有被發現的錯誤都是可以悄悄實施的而不被譴責”的思想呢?至於那個真正讓花盆破碎的人,不管他是無心還是故意的,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逃脫校方義正言辭的追究了,因為張光北自始至終和馮的談話裡就沒有被提及。
這件事的結果是馮寫了一篇五百字的檢查交給了張光北,當然交檢查的時候,在張光北的辦公室裡又接受了副校長同志良久的苦口婆心素質教育。
花盆事件讓馮想了很久,得出了一個結論:張光北的思想再有錯,行為再不正確,他也是代表了校方的領導,自己縱然再委屈,再抗辯,也是徒勞的,自己是弱勢的一方,只是大二的學生,因此,在雙方地位不對等的情況下,掌握的可支配資源是天壤之別的時候,不要和比自己強勢的人正面進行衝突,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的體無完膚而於事無補。
所以,實力,很重要,資本,很重要,位置,很重要。
這件事過去不久,法律系組織了一場關於審判盜竊犯罪嫌疑人的模擬法庭辯論賽,馮一向對這種一哄而上的群辯活動不感興趣,他覺得同學們簡直就是在群魔亂舞,因為在真正的法庭審判中,是不可能出現旁聽者不顧法庭紀律對著被審嫌疑人進行質問的,這項權力應該由
第495章光明(四)
蔣道遊說兆豐近一段接二連三的上新聞是有人故意搗鬼,馮的心懸了起來,嘴上問了一句,但是蔣道遊沒有直接回答,語氣變得推心置腹了起來:“當時劉縣長離開兆豐,對於誰接任縣長一職,可以說上上下下不同意見很多,分歧太大,後來修遠書記找了我,將省裡對你的意見提了出來,我思來想去的,覺得你來是最好的選擇。”
“你到了兆豐後,咱們班子取得了一些成績,這個市wei和兆豐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有的人野心太大,兩面三刀,上躥下跳,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對縣委班子威信造成了極大的危害,明顯是不顧政治團結的表現。”
蔣道遊用的詞十分的凌利,馮覺得他似有所指,蔣道遊說:“不懂規矩,不講規矩,看似忠厚,實則奸佞,這種人到哪裡都是要被孤立的。”
聽出來蔣道遊不是說自己,馮的心慢慢放下了,臉上疑惑的說:“書記,你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馬光初。”
蔣道遊一臉肅然的說:“這位馬副書記從來就沒有安分守己過,沙坡雞場上焦點訪談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接下來省電視臺又來突擊採訪,我讓岑恆基去省裡問,果然是咱們縣裡有人唯恐天下不亂。”
馮心裡震驚,自己當時去送亓思齊,田永璽打電話說岑恆基不在縣裡,原來是被蔣道遊指派著去了省裡。
馮也在想省電視臺來兆豐有目的的採訪絕對不是偶然的,他一直以為是楊躍民和蔣道遊在搗鬼,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麻煩,現在聽蔣道遊這樣一說,竟然是馬光初策劃的。
蔣道遊手指敲著桌子說:“這就是一個天生的陰謀家,他當了不縣長,對組織、對市wei的安排有意見,對你有意見,對我有意見,就是對他自己沒意見。”
“得不到就要去摧毀,這是強盜的邏輯,是魔鬼的作風。”
馮沉著臉說:“我當時送團省委的人離開,田永璽彙報了之後我追到了記者住的賓館,又追到了高速路都沒追到人,人家真是有備而來。”
蔣道遊說:“廟窪的事情,就按照你說的辦,我會給修遠書記彙報。”
“好,”馮答應著,說了幾句在省裡跑修路的事情,等出了蔣道遊的辦公室,他感覺到自己脊背上出了些汗。
蔣道遊果然不是簡單之輩,這個馬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