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還有一種被這個小傢伙給調戲了的感覺!
這個時候,李謙說完了那句話,就再也不理別人,旁若無人般直接開始自彈自唱:
「山上的野花為誰開又為誰敗,
靜靜地等待是否能有人採摘,
我就像那花兒一樣在等他到來,
拍拍我的肩我就會聽你的安排。
搖搖擺擺的花呀,
她也需要你的撫慰,
別讓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我想問問他知道嗎我的心懷,
不要讓我在不安中試探徘徊,
……」
歌聲一出,那簡單卻婉轉的旋律、那低沉而溫暖的聲調,立刻讓三個女孩聽得直接愣住。
黃文娟是傻傻的,有些愕然。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李謙唱歌,也是第一次聽到李謙的歌。
嗯……從一個普通聽眾的角度來說,很好聽!
此時,雖然齊潔臉上的紅色尚未褪去,但聽到歌聲,她卻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來,緊緊地盯著李謙那張英俊的臉,眼睛突然就明亮起來。
而這個時候,和她們兩個不同,廖遼一邊看著李謙,一邊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唾沫,心想:「這只是他從自己本子裡隨手撕下來的一頁紙……」
第35章 給你一半
僅有的三名聽眾,全部痴呆中。
只唱了一遍,李謙就停下了,看著廖遼,問:「大概就是這麼個感覺吧,還行嗎?」
三個人齊齊的驀然回神,但眼神依然痴呆中。
廖遼略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這首歌……很好,很有感覺,也很適合我來唱。」
齊潔和黃文娟似乎是被設定了同步程式,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先看看廖遼,然後就又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李謙。
在齊潔來說,三年的女子學院讀下來,她跟廖遼幾乎無話不談,自然深知廖遼的個性:如果說對任何事情廖遼都可以很豪爽、很大氣,同時也很渾不在意的話,那麼對待音樂,她就實在是高傲到了極點、不近人情到了極點,同時,也自負到了極點。
但是現在,李謙隨便拿出一首歌,立刻就讓她也聽傻了,讓她在第一時間認可了。
面對李謙那種平靜之極的臉,齊潔突然覺得自己竟是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形容此時的感受。
深藏不露?
一鳴驚人?
還是……別的什麼詞?
想不到,完全想不到。
事實上,在短短的一天……也或者說,是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李謙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並拔高著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齊潔甚至覺得,自己都已經快要對此麻木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在這個時候,他居然是一臉的平靜!
好像他並不知道自己剛才那隨手撕下幾張紙的動作是多麼的令人震驚,他也並不知道自己剛才撥弦輕唱的動作是多麼的動人心魄……
他平靜的就像是做了一件完全微不足道的事情。
就好像他按時做完了一張試卷,然後交卷離場,就好像是他在課堂上站起來回答了一個很普通的問題,然後回身坐下,就好像是他開啟了鎖,把單車推出車棚,單腿跨上去拿腳尖輕鬆地拉了半圈腳蹬,然後蹬車出發……
他沒有絲毫的得意,沒有絲毫的顯擺,甚至都沒有一點「我做了這件事」的感覺!
平靜的……讓人胸悶。
所以,完全不由自主地,齊潔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喘了一口大氣。
她扭頭看看黃文娟……好吧,雖然她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顯然是被李謙這副輕鬆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給鎮住了,但是,人家小姑娘充其量